路今慈冷心冷肺,她會很安全。
夜間太冷,徽月衣服還是濕的, 路今慈生了柴火, 徽月坐在火邊看對面少年處理手中的魚,沖洗, 剝鱗,魚眼珠越發死不瞑目。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他熟練地刨開魚肚, 血水與他手臂上凸起的青筋纏繞在一起, 火光在少年的眼睛中躍動,像是夜空中絢麗的煙花。
徽月鬼使神差說:「路今慈, 我有點餓。」
路今慈在魚身上劃了幾刀,肉質像剝開皮的荔枝一樣晶瑩剔透,看著就彈牙。
他頑劣地笑:「宋小姐,你在求我?」
火光映在徽月有些懵的面龐上,從水塘爬出到回到長衡仙山,一路上很費體力。
坐在火堆旁,徽月手冰冰涼。
原本只是隨便說說,但現在徽月是真的餓了。
自尊心占了上鋒:「沒有。」
柴火燒的旺,悶得徽月雙頰微紅。
她早就解下披風,披在頭頂,烏髮垂在膝蓋上,發尾沾著水珠。
路今慈眼眸一深:「在別人生辰宴上戲水,現在又問我要吃的,你倒是好興致。」
魚串在紅柳上架火上烤,刷了一層油,金色外皮滋滋作響。
迷迭香外殼烤焦,徽月咽了口水:「當時迫不得已,是我自己跳下去。還有,我沒問你要吃的。」
她側過臉去,唇邊卻是突然被什麼東西燙了一下。
唇角處的烤魚還在冒油,混雜著鹽的咸香。
徽月抬眸撞入路今慈冷淡的眼睛,他不耐煩道:「烤焦了,你愛要不要。」
酥脆魚皮在唇齒間咔嚓響,黃金色的油滯留在唇邊,她喉腔滿是迷迭的芬芳。
湊近看才發現烤魚上沒有一塊黑的地方,或許是天色太暗路今慈看走眼了。
但現在徽月明白了,他其實是怕情緒波動太大癔症會發作,所以心劫中看見的喜歡,究竟是從何時開始的?
來不及多想,徽月趕在卞白璋到來之前離開了院落。
她前往那小童口中的村莊,問路人具體位置路人不知,最後還是一個年邁的老人指了路。老人上下打量她,好奇道:「姑娘,你去那幹嘛?那村裡邊的人不是死光了嗎?」
魔宮在不日城,路今慈入魔也是在不日入的,若十年前那個小男孩真是他,他現在大概率就在村莊那。徽月驚訝:「老爺爺,你可知發生了什麼?我阿姊十年前嫁去了那村就不回信,爹娘擔心了就讓我去村中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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