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這時也回頭看清了宋徽月,震驚道:「月月!你怎麼會在這?」
不顧手臂上的擦傷,提劍就刺進了魔的身體,魔嘶吼一聲,顯然是被激怒了。
他怎麼會認識她?
徽月大腦一片空白,看見外出回來的路今慈就喊:「阿今,快跑不用管我!」
腦海中的那個聲音道:「傻啊!該跑的人是你,他一個邪魔跑什麼跑!」
她早已默認將這個聲音當成幻覺,才不信路今慈是什麼邪魔。
魔的觸手纏繞上宋徽月,勒住她的脖子,徽月難受到滿臉通紅。
魔看江繞青不好招惹轉而又奔向門口的路今慈。
少年面無表情地看著屋裡凌亂的一切,高束的馬尾在凜冽風中肆意飄揚,黑色衣袍席捲地上塵埃,塵土在風中飄揚一時間霧蒙蒙,他越是平靜,院子外圍著看戲的鎮民就越歡。
共寂山修士圍著院子成了一堵牆,怎麼驅散也無法打消他們強烈的好奇心,看一個苦命人,同情的目光下是幸災樂禍,平時被路今慈針對的那些人尤其囂張,在他們潛意識裡反正共寂山的修士都在,魔是威脅不了他們生命安全的。
魔也將路今慈當成一個軟柿子,收緊勒著徽月脖子的觸手,張著血盆大口想要咬斷路今慈的脖子。
所有人都在看路今慈笑話,不關心他死活,只有徽月在讓他走。
他腳邊是夜夜為徽月畫的美人像,被魔踩得稀爛,耳墜已然成了粉末,少年殺意凜然。
面對魔越來越近的面容,路今慈咬著手,咧開嘴露出一個微笑,紅唇妖艷動人,不乏邪氣。
只是笑了一下。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魔像是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鬆開徽月,就要逃,卻在半空中發出悽厲的慘叫,毫無預兆炸開,粘稠濺了圍觀的群眾一臉,極具有腐蝕性,他們當場就毀容,四處咒罵。
應該是這些修士出手了。
圍觀群眾可不這麼想。
「魔怎麼會莫名其妙自爆?肯定是路今慈用了巫術!」
「草,我也這麼覺得,沒發現他眼神成天涼颼颼的?我他媽是受不了。」
宋徽月劇烈咳了幾聲,虛弱地爬起身,平時也沒有得罪過你們吧……這個時候就落井下石。
路今慈一看到她這樣連忙衝上去,想將她抱入懷中看看有沒有傷到哪?江繞青劍尖指著他不讓路今慈靠近,眸中複雜:「我帶她走。」
歸根究底,共寂山還是欠了這對母子。
路今慈冷漠道:「滾開,不要讓我說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