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江宗主,你成親怎麼沒給我也遞一張請帖呢。」
江繞青抽出劍:「路今慈, 你未免欺人太甚,可別高興的太早,你們邪魔的好日子很快都到頭了。」
拔劍聲四起, 路今慈端起酒盅, 將裡面的美酒澆在了江繞青的劍上,在青年看來這顯然是侮辱。
路今慈硬生生折斷劍, 似沒聽見它的威脅:「你成親就成親,怎麼能忘記叫你相好一起吃喜酒,你說是吧,江繞青。」
他眉眼冷戾,說話刻薄。
江繞青咬著牙道:「自己鴛鴛燕燕連月月身邊的丫頭也不放過,不知廉恥的東西,休在這血口噴人!路今慈別怪我,我之前已經給過你機會了。」
路今慈冷笑一聲,自雨幕中走出一個被邪魔羈押著的少女,她神色惶恐,臉上沾滿了污泥。
她猶豫一會,對江繞青說:「阿青!救我。」
江繞青臉色不變:「路今慈,你這是何意,這本就是屬於修士之間的恩怨,你隨便綁架一個凡人能改變的了什麼。」
少年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手中的劍橫在秦小凌的脖子上:「看來江宗主很是薄情,既然這樣,那你這小紅顏只能去死了。」
說到做到,劍上符文紅光一閃,劃出一條弧線,對著秦小凌的脖子就砍,秦小凌慘叫一聲,眼角劃出了血淚。
「阿青,你不給我名份我也不怪你,也從未怨過你,為何你能心狠成這樣……」
屋外的雨飄進來,她血淚中融合了冷雨,嘴唇早就凍得發紫。
江繞青紅著眼道:「小凌!」
他伸手去抓,在場的就算再傻也明白了路今慈說的是真的。
可就在江繞青手碰到秦小凌身體的一剎那,「秦小凌」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身體化蝶,消失在原地,他手就這麼穿過靈蝶,意識到自己被耍了。
是幻術!
江繞青本就站立不穩,路今慈勾勾手指他就重重地摔倒在地,腰帶斷裂,這一身大紅婚服早就已經狼狽。
少年垂眸看和江南北一個模子中刻出來的臉,毫不留情殺了,冷笑:「你配不上她。」
江繞青連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便死了,剩下的賓客坐在原地很是惶恐,他們都知道魔王的手段,而今天也是祭祀日,邪魔大開殺戒的日子。
路今慈回頭,手中的劍還在滴血,賓客們頓時神經緊繃到極點,豈料他說:「孤給你們數三聲,滾!」
在這坐著的不是各山的小輩,就是拖家帶口的各山主,他們在當地也是呼風喚雨,現如今卻連滾帶爬地跑出了共寂山,留下一片狼藉。
那些試圖給宋徽月通風報信的被路今慈砸暈在原地,路今慈擦乾淨手,望向那燈光亮著的屋子。
徽月安靜地坐在床上,等著江繞青過來,窗外枝丫上的鳥不知為何總在叫,吵的她心煩。
想起之後會發生的事她也有點緊張,一直抓著手指,翻來覆去。
仙山的阿嬤曾悄悄告訴過她,第一夜會很疼,很疼是多疼,她只求江繞青不要太急切。
門吱呀一聲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