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月鬆開拿劍的手,往右邊站一點,又往左邊站一點,這樣視野的範圍就不會受限。但她還是沒有在邪魔後面看見路今慈。
也不知道打著什麼心思。
客棧明顯有問題裡面的東西不能吃沒錯。但是哥哥他們也從外帶來了桃酥,不是必須要承路今慈的情。徽月正要拒絕,宋銘搶先一步打量對方,挑眉道:「確是我妹妹愛吃的。不知你家主子是哪位啊?家世如何?相貌又如何?」
邪魔清清嗓子,得意洋洋:「我家主子的相貌與你妹妹那可是相配的,在整個修真界要是說第二都沒人敢說第一,更別提家世了,就連烏山那群人聽了我家主子的名頭都得變臉色。」
宋銘乾咳了兩聲,眼下也不好推脫。等他一走,他就語重心長對徽月道:「月月啊,不管他那主子長得多好看你也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語騙過去。還烏山聽了變臉色!下屬都這麼愛吹牛,可見其本人也是個心高氣傲的主。」
徽月笑容僵了一下,有沒有可能,烏山聽了路今慈真會變臉色。畢竟他也殺了對方兩代繼承人。
但是送菜來她實在是想不明白。
這又是在示好嗎?
娘笑道:「有什麼不好的。月月受歡迎不是一件好事嘛!」
宋銘若有所思:「這不才剛到龍鯉關,就看上了,月月你說說看,你跟他主子究竟是什麼關係?哥來給你拿主意。」
說話的間隙,菜已經放涼了。
啃著破碎的破碎的桃酥還是覺得索然無味。徽月看過去,猶豫了片刻,還是將路今慈送過來的菜端到桌上來。
算了,不能苦了家人。
和算計好了一樣,裝菜的盤子都是銀子做的,因為放久了上面還掛著水珠。徽月指尖正好碰到,抿了抿唇:「不熟。」
宋銘都要氣笑了,想說些什麼卻看見徽月在走神,她剛咬了一口送過來的糕點不是芝麻餡而是紅豆餡的,又軟又糯,記得失憶和路今慈生活在清水鎮時他親手做的也是這個口感。好怪,但是不難吃。
話回到正題。
哥哥與娘親也都是修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也是,斬妖除魔是修士的職責。
她問宋銘:「哥哥,你們在外頭有打聽到什麼嘛?」
宋銘也正色:「此事也說來話長。按理來說,這客棧不應該存在。我與娘剛過來時遇見一個老人。他說這客棧應該在很多年前就毀於一場大火,但只在一年後,原先被火燒毀的位置就突然出現了一間客棧,一模一樣的名字,甚至外表都沒變。」
徽月不禁想,剛來龍鯉關的時候當地人曾為她指過路,從他們的表現來看似乎都不覺得這客棧有什麼問題,有點奇怪啊。
宋銘繼續:「自從這客棧平白無故出現後怪事就頻頻發生。先是龍鯉關附近的居民得了健忘症,有時候甚至連自己兒子昨天出生都忘記了。然後便是住在這間客棧的旅人無一人平安出來過,傳聞在失蹤前,他們都會收到一枚紅色的銅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