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色白到沒有一絲血色,目光游離地看向
他:「沒事,我只是有點累。你覺得我們能出去嗎?」
迷茫地望向遙遠的出口仿佛中間隔著萬丈懸崖,要是路今慈一個人肯定可以,問題是還帶著她,徽月掌心掐出血,還得承受著體內那個冒牌貨的連環轟炸。
師父道:「你現在神識受損這麼嚴重剛剛還一意孤行。明明可以用心法的。」
徽月深吸一口氣:「抱歉,我那時意識太模糊腦中一直嗡嗡的,聽見的全是黑白雙煞的聲音。」
師父沉默:「那你先出去再說。」
肯定是要出去的,徽月思緒被路今慈聲音拉回。
路今慈對著徽月的眼眸輕笑一聲:「這不是廢話?」
他抬起徽月的下巴,指節親撫過她的唇,另一隻指節無意識湊齒間,剛想咬一下又想起徽月剛才的囑託,抬起的手回歸原來的位置。
少年擲地有聲:「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將你帶出去。」
或許邪魔不太會說謊,所以路今慈的喜歡是純粹的。
徽月經歷過太多次背叛,到頭來卻發現如今能相信的恰恰是她原來最討厭,最帶有偏見的那個。
她露出一個蒼白的笑容:「路今慈,你說到做到我就原諒你啦!」
已經無暇顧及路今慈剎那間興奮的目光,徽月說完眼前是一片黑暗,幾個人的神識碰撞在一起她的損耗是最嚴重的,人意識不清的時候就容易出現幻覺,那個冒牌貨記憶里的場景不斷在她腦中顯現。
不是黑漆漆的樹林就是獵人的陷阱,最後停留在一片雪山之巔,但不是天山,而是生活著很多居民的長白山。
一抬頭就可看見白牆黑瓦的古宅,檐下掛著銅鈴,鈴下紅穗在凜冽寒風中飄揚。
她呆呆看著牌匾上的字,眼角被一片冰雪覆蓋。
融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師府。
既然是他的記憶。
那她現在就在這冒牌貨體內咯。
很快她的猜測就被印證。
在銅鈴聲響十下的時候一輛馬車在師府前緩緩停下,從上走下一名年輕的姑娘,閉眼低眉,白衣藍紗。她是典型的鵝蛋臉,簪上牡丹花難掩眉眼間的英氣。
師問靈在她眼前停下,黑白披帛自旋著的手臂飄飛。
「小狗狗你叫什麼名字啊?怎麼奄奄一息躺在這,是誰欺負你了?」
她聽見自己開口:「我不是小狗,我是邪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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