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今慈撿起一塊碎片,笑了笑:「一幫廢物還敢肖想她?宋徽月看不上的。」
徽月知道這件事還是比武招親快要開始的時候,這麼大的陣仗人家來都來了,總不可能留他們吃個飯再一個一個送回去吧。
宋銘沒她想得那麼多。
他爽朗地笑著對徽月道:「月月,你喜歡什麼樣的男子?小白臉還是將軍?只要不是路今慈那樣的一切都好說。哥哥給你挑十八個,個個都……」
徽月紅了臉:「打住。我對這方面暫時沒想法。」
她手不自覺攥緊了腰間的玉,宋銘愣了一會摸摸頭:「這樣啊……不過沒關係,十八個之中總會有月月看得上眼的。對了!鬼族那個鬼泣血也要來,他之前和路今慈走得很近,不知道抱著什麼心思,正好刁難刁難他。狗路今慈,真沒骨氣,這都不敢來。」
聽到鳶兒的名字,徽月嘴角抽了抽,笑容甚至有那麼一刻碎裂。
鳶兒……她來湊什麼熱鬧!
她之前對長衡仙山不都避嫌的嗎!
宋銘喋喋不休了一會好不容易走了,徽月耳邊終於也清淨了一會,比武招親……她現在的確沒心情去辦什麼比武招親。
一想到明天就開始了徽月很頭痛。
她微扶著額,聽見外面突然驚起的鳥叫聲,長衡仙山都是靈鳥一般來說叫聲不會這麼低沉,要麼就是有生人闖入。
跨過長衡仙山層層關卡悄無聲息進來,到這了卻跟在賭氣一樣乾脆不隱藏氣息了,徽月推開闖,看見少年跳上他窗。
就知道是路今慈。
徽月冷靜下來:「大名鼎鼎的魔王也學會翻窗了?」
路今慈一身夜行衣,勾勒出完美的腰線。他手撐著窗,遮住了窗外的月光,背著光就不太能看清他臉上的表情。他高束起來的發隨風微微涌動,像是取代了烏雲遮月。
他微低了下頭,舌抵著上顎嗤笑道:「聽說你在比武招親?」
徽月眼皮動了動:「跟你有什麼關係?我們早就無關係,我招十八個贅婿都跟你……」
少年眼中浮現殺意,捏住徽月的下巴,徽月只覺得路今慈的手一如既往涼:「你再給孤說一遍,招幾個婿?」
還是這樣沒禮貌,徽月逆反了,對著他眼睛一直一頓說:「十八個!」
少女瞪著眼睛看他。
路今慈氣樂了,突然俯身吻在徽月唇角,徽月唇邊濕漉,睫毛輕顫,唇邊酥酥麻麻的。不同於成親那天的蜻蜓點水,這次是張揚,是炙熱,是明目張胆。
他手按在她後腦勺,以免徽月突然掙脫,手指纏繞著她的髮絲,指尖陷入進去。
她的唇像蜜一樣甜,路今慈沒有吃過糖,但這應該就是他們所說糖的味道,嘗一口就會上癮。
她聽見枝丫落水珠的聲音,鳥雀扇動翅膀的聲音,因為他吻上她的時候世界一下子變得很安靜以至於路今慈呼吸的聲音是最清楚的那個,徽月微微喘了氣,抬眼就見他黑漆漆的眼眸。
少年聲音低啞:「你再說一遍,要招幾個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