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竟有了退堂鼓的想法。
長衡仙山天氣多變, 不一會淅淅瀝瀝下起了雨。
蓋頭披上,徽月被娘親扶著教給鳶兒。
在濛濛細雨之中,她出嫁了。
修士成親一般來說從簡, 各地方的禮俗不同。就比如共寂山, 交通發達,來來往往做生意的凡人很多。那邊的婚俗自然接近人間。
而長衡仙山就不同, 所走的流程並不是拜完堂後將新娘子送入洞房,而是拜堂時就可以由新郎官揭蓋頭,在眾目睽睽之下滴血成同心契。
往後要是一方遠隔天涯海角遇上危險,另一方也能感知到。
徽月低眼看見路今慈的手。
只是將手指輕放在他掌心,路今慈就將她反手握住,四指壓在徽月的手背上,很緊,心裡有些癢樣的感覺。
「看腳下。」
他牽著她跨過門檻。
三拜之後再揭開蓋頭。
祖廟頂穹的陰影之下,少年眼中閃過驚艷。
宋徽月生得冰清玉潔,原本不施粉黛就足以讓人驚艷,而現如今她臉頰上施了粉,被微冷的風一吹起了桃色。徽月也在看他,揚起的烏髮弄得她的臉遮遮掩掩,手指下意識一彎,掌間傳來的酥麻感令她的體溫忽上忽下。
路今慈按耐住心底的躁動,抓起匕首迅速在大拇指處劃了一刀,血一滴滴掉在地上。
該她了。
徽月剛想接過匕首,路今慈卻遞給她一根細小的銀針。
她笑了一下,拿走的還是匕首。
在大拇指同樣的位置劃了一刀。
血與血相融,同心契成。
白首不分離。
也幸好只是感知危險,而不是性命相連。
新婚的夜晚窗外在下雨,徽月聽著雨聲先坐在了屋內。秋雨跟春雨聲聽著好像沒什麼兩樣,那心裡落差究竟是差在哪呢?
她手貼著心口,看見房門逐漸打開下意識低下頭。
隨腳步聲越來越近,他黑靴已然在眼前。
毫無準備,少年就吻住她耳尖,她敏感地躲了一下,他手就扣在徽月後腦勺,護著她沒磕在梨花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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