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的小物在余光中浮光掠影。
徽月輕聲說:「玩啊。」
她說話的語調都有些昏昏欲睡。
路今慈面不改色道:「好。現在回魔宮。」
徽月摟著他脖子的手緊了些:「不回。」
路今慈停頓下來,徽月嘴唇輕輕蹭了蹭他的外耳廓:「路今慈。別忘了我們接下來還要去一個地方。你要現在回去的話我以後就不給你親了。」
倘若要是有以後的話。
本想著在今天的最後一個時辰隨便找個酒家,將他灌暈就算了,可最開始路遇上酒莊的小姐也省的她再費心思去找。
此生也算是幸運了這一回。
路今慈以一種極其惡劣的語調道:「不行。」
少年似乎很喜歡這樣的親密的接觸。這與他小時候的不同,他年少時與他人最親密的接觸就是被打被罵,突然給他糖吃他永遠都吃不夠。
他調轉了一個方向,兩人行走在燈火處看小樓的光影逐漸闌珊。
意想不到的事在去酒館的路上發生。
迎面走來幾個蒙面人,手中幾尺長的大刀嚇得旁人那是一個驚叫連連。他們出現的很怪,尋常歹徒也不會選在人多的地方打劫,他們卻給人一種魚死網破的感覺,好像過來就是與路今慈同歸於盡的。
為首之人怒道:「路今慈,你害我家人淪落於此,我今天就要你償命。區區一邪魔有什麼臉來指責我們?彼此彼此。」
街邊的攤販就已經被嚇跑了,瓜果滾落一地。原來是城主一家,額頭上甚至還繫著縞素。這下一切疑問都明朗了。
路今慈捂上她的眼睛,徽月問:「你想要殺他嗎?」
路今慈道:「你想要怎樣就怎樣。」
徽月就道:「早就聽說不日城城主一家平日就囂張跋扈,虐待人為樂。我覺得不如將他們交給他們欺負過的人。」
路今慈笑了笑:「來人,將他們丟進貧民窟。」
幾個黑影掠過,耳邊是咒罵聲。
徽月心頭一緊:「我不是說了今天不帶侍衛嗎?」
路今慈道:「這邊的小販又不全是人。」
徽月哦了一聲,這段插曲並沒有影響她的心情。
到了酒家,那小姐笑著踏出門來,顯然是沒想到他們真的回來。聽聞了街上的事,對他們更是感激不盡。
徽月只要了間小院,與路今慈面對面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