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月只覺得自己腦子裡好像新長出一個意識,他無時無刻不在視奸徽月想法,控制她的大腦,甚至更恐怖的是這具身體好像更服從於那個新意識,而自己才是一個外來戶,被剝離出去。
她知道接下來等待她的會是下面是什麼。
也知道自己是什麼體質,寧願親手毀去這具身體也不要叫圓利用。
就是路今慈……她使勁將他推開。
路今慈卻抓得更緊了,冷笑道:「老東西,該去死的應該是你才對!我還沒找你麻煩你就來自投羅網,好,也省得我去找你。你欠路泌泌的債早就該還了。」
在圓渾不在意的嘲笑聲中,路今慈周身煞氣一下子變得很重,指尖迸發出光芒。
不知道念了什麼,紅光包圍著他。
很多古老的咒符凝聚成實體圍繞在兩人周圍。
圓的神識正在一點一點被剝離出來。徽月趁機搶回了身體的控制權。
結束了。
成功的那一瞬間徽月差點喜極而泣,以後不會再受她的限制了,一切都結束了。結束了。路今慈你看一看啊。徽月抬眼看向路今慈時揚起的笑容一下子就凝固在唇角。
圓的神識聚成一個光團吸進路今慈的眉心,與路今慈的交融。
無解的東西哪有什麼解法。
只是路今慈甘願用禁術將神識與宋徽月對換,代替她死。
圓並不願意這樣,他一直怒罵:「停下!路今慈你給我停下!怎麼回事,你到底用了什麼邪術。
要是早知道你跟那個賤人一樣噁心我從你出生的那一刻就應該掐死你,你這種沒有感情的人怎麼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消耗太大徽月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
徽月呆呆望著他,顫聲:「你在幹什麼啊…………」
她雙目通紅。
少年毫不在意地對宋徽月笑了一下,並未耳語。
懷中徽月臉龐映著火光,鼻樑上還停留著血珠。
路今慈輕輕擦去她臉上的血,失神地將她打量了一遍又一遍,她耳邊一片嗡鳴。
少年的聲音嘶啞地可怕:「月月,我這一生窮凶極惡,不求神佛垂憐。能有一段被你施捨的時光是我此生之所幸。
宋徽月,我真的好喜歡你。」
最後一次用血符,他咬破手指在徽月的額頭上畫符。耐心落下最後一筆。
他舍不得親吻就將宋徽月往上一推,血符形成的保護阻絕了奔涌而來的火焰。路今慈則墜入火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