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拒絕的時候路今慈已經答應了。
徽月正要說什麼。路今慈問她:「還回長衡仙山,你現在走得動路嗎?」
她剛剛坐橋欄上身子都是軟的,走路都像隨時要摔倒的樣子。
即便很不願,徽月也意識到了自己的狀態不對,同時也有很多細碎的信息在她腦中炸裂開來。不對,自己不是個凡人嗎怎麼會念訣?同心契若是幻術為什麼現在也不消失?
她看向路今慈,總覺得這番熱鬧的情形曾經也看見過,很多重要的細節,很多快樂的感受都被遺忘了。
是什麼呢?
徽月想不起來,總覺得自己和眼前的一切隔著一層薄膜。
路今慈又問:「要我背你嗎?」
徽月抬起臉:「路今慈,你今天是不是被奪舍了,怎麼對我這麼好?」
路今慈不咸不淡道:「我以前才是被奪舍了。」
對你這麼不好。
可能真的是路今慈口中的喝醉了,所以在她眼中路今慈今夜變化這麼大。醉後認知他們說會有問題,所以現實中路今慈可能一直都是那個對她很壞的路今慈。
於是她被背著,悄悄湊到眼前這個路今慈耳旁:「那就希望你明天不會變回來。好嗎?」
路今慈失笑。
徽月板著臉:「說正緊事呢。答應我。」
路今慈似不經意間問:「那在你眼中我以前是個怎樣的人?」
宋徽月想都不想:「白眼狼。」
路今慈:「……」
徽月又繼續道:「沒良心。」
「狗東西。」
「不知道的以為是修無情道的。」
「沒良心的狗東西。」
到最後徽月想不出別的詞彙了,安靜下來。
她靠在他背上閉上眼。
酒勁過去就是困意,她聲如蚊蟻:「你還沒答應我。又開始轉移話題,詭計多端的魔頭。」
徽月靠得舒服,就不知身下的路今慈牙齒磨得咯咯響。
他一字一頓:「宋徽月!」
徽月嘖聲:「小氣鬼。」
對方其實也知道徽月其實沒說錯。於是頓了頓繼續說:「行了都依你。過去的事別提了。乖。」
乖。
這路今慈也太無法無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