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索非亞·亞歷山大·馬爾金。
母親:莉莉婭·亞歷山大·瓦斯列耶夫。
眾:艾薩克,別特洛夫家族。
安德廖沙,馬爾金家族。
尤拉,尼可諾夫家族。
阿列克謝,卡斯辛基家族
吉安娜,彼得羅夫家族。
阿納斯塔西亞,佛奧洛夫家族。
西里爾,米哈伊洛夫家族。
楔子
深秋的京洲已浸滿寒意,只需最強的一陣風便可喚起冬日的雪天。而風一起就再難停下來,捲起枯黃的樹葉沾染著濕潤的泥土,使黑色的、粘膩的泥土拉扯著葉子進入地下,開始一段新的生命,周而復始,生生不息。
我緊靠著牆,脊背崩得直直的,用力得近乎顫抖。夜已經很深了,或者也許是天快亮了。我沒有睡,我不敢,我害怕這是幻覺,一旦閉上眼睛,就再也無法醒來。
從醫院裡醒來被索菲亞帶回這裡我沒有合過眼,身體的極度疲憊叫囂著使勁將我扯入黑暗,頭痛愈發清晰,冷汗浸透了輕薄的襯衫,急促的呼吸泛出迴響,我在疼痛里終於閉上眼睛,漸漸模糊了現實與虛幻的界限。
是啊,我已經死了,真的死了。
時間的流逝讓記憶被灰塵輕覆,每一個細微的地方透出泛黃陳舊的味道,像古早的電視機,茲茲的吵鬧,畫面斷斷續續,不時卡在了誇張的表情和怪異的肢體動作上。
大部分的記憶模糊的拼不出形狀,剩下的碎片邊緣慢慢融合,拼湊,殘破的浮現。
那是另一個世界,在那個世界裡,我叫宋恩,八歲時被診斷出了抑鬱症,隨後被送進了精神療養院,沒有父母朋友,身邊沒有任何一個熟悉的人,以後也沒有再見過他們。
醫院輕而易舉地困住了我,我沒有掙脫。歲月讓我在這小小的地方生了根,但我總是幻想著有一天長成參天大樹,就能稍稍探出身子看看外面的世界,或者單純曬曬太陽也好。可我年齡太小,還沒有明白,爛了根的種子長不成樹,甚至無法破土而出開花發芽,在土壤里伴著絕望腐爛。
實際的日子也記得不大清了,多半模糊而又混沌。哭叫、吵鬧、靜止不動吊瓶和鋒利的刀片混著鮮血,還有花花綠綠的藥丸與永不停歇的被送入身體的液體在慘白的病房的襯托下,顯得越發鮮活,但我還時不時會想起我的樹,這樣我就能知道,我還活著。
大多數的時候滿室寂靜,窗簾被拉上,沒有陽光,沒有痛苦,連風聲都不曾有過。我掙扎著度過了整整十年,我被父母扔在這裡,像一包燙手的垃圾,還要支付著昂貴的垃圾託管費。
年歲漸長,症狀在慢慢加重,病情在一步步惡化,我開始無法控制自己。每當發病時,我被緊緊縛住在病床上,嗓子裡似乎塞進了沾了水的海綿,阻止氧氣進入,我艱難的呼吸,儘管我已經無法出聲。我想活著,哪怕是眼淚也已經疲倦。藥物麻痹著神經,痛苦折磨著軀體,我變得不再有力氣,悄無聲息的被這裡磨去了所有生氣。
我走的那天是平安夜,其實我不確定,在病房裡看不見街道。只是護士今天很少,我猜測她們出去了,這是個好日子,人們可以聚在一起,開心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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