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衣服來自薩莎的建議,她告訴我,今天的天氣適合白色羊毛高領及膝大衣,貼身絲絨內襯長褲,一雙棉毛小皮靴。
我現在覺得這個提議簡直太天才了,雖然寒風陣陣,但縮在衣服里還是可以忍受。
我回頭就看到了站在大門外側送我出門的安德烈——他穿得筆挺但卻十分單薄的西裝,面色絲毫沒有變化,我沒想到他還沒有進去,一直在寒風中陪在我身後。
我朝著安德烈大力地搖著手:「快請進去吧!這裡太冷了。」安德烈可是老人,讓他陪我站在這裡等安徳廖沙的車開過來實在是太罪過了。
終於,在我再三的懇求或者要求下,安德烈回到了大門裡側,好吧,那裡總比外面暖和得多。
台階下傳來車子的汽笛聲。
我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走下台階,台階上不但有苔蘚還結起一層薄薄的冰,我不知道靴子是否防滑,但小心些總不會出錯。
安全走下最後一節台階,安徳廖沙早已替我打開副駕駛的車門,我剛坐下,溫暖的舒適快速得重新回到身體,身下的座椅軟和的似乎可以讓我陷下去,我不得不挺直脊背,讓自己看起來不要癱在座位上。
雖然我不認識車子的品牌,但不用說,這又是男生們最喜歡的雜誌之——名車雜誌上被重點標紅的一款,至於它的價格,我真得沒什麼想法了。
「砰——」的關門聲,安徳廖沙伴著絲絲寒氣坐進了車裡。
第10章
插pter 9. 階級制度
寒冷完全被隔絕,氤氳的潮濕爬上車窗,模糊了窗外霧氣繚繞的世界。
車子撕開陰鬱的屏障,飛馳向前。
腦海里縈繞著出門前索菲亞關於諾亞斯頓·聖尼亞學院的入學消息,我難得有些輕鬆的心情漸漸低落,這又是一個我想要逃避卻束手無策的問題。
車子裡一片靜默。
安徳廖沙像是敏感地察覺到我的情緒,他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一邊開口對我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想和我說說嗎?」
我轉頭看了安徳廖沙一眼,他仍舊直視前方,並沒有轉看我,這讓我稍稍放鬆了些,我一向抗拒在不知不覺中泄漏自己的情緒,像極了在野外不穿衣服,雖然知道也許沒有人看到,但還是感到不安。
我沉默片刻,覺得可以和他說說,畢竟,只憑我自己想絕對會把死死繞在裡面,或許安徳廖沙可以給我一些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