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徳廖沙看似贊同地點頭附和:「好吧,但那裡也不能玩捉迷藏哦,我知道你們這個年紀的小孩子就喜歡這個······」
我: 「······「
車子緩緩進入了位於紅場三號古姆百貨的地下停車場。
「安徳廖沙?」我低聲喚他。
「哥哥。」安徳廖沙一腳油門,輕鬆地停進車位。我都數不清這是他第幾次這樣糾正我了。
「······哥哥,來這裡?」我疑惑地問出聲,我以為安徳廖沙會帶我去名勝古蹟或者博物館那樣的地方。
安徳廖沙解下自己身上的安全帶,理所當然地回答我的問題:「我們會來百貨商店的原因只有一個——購物。最近這裡進駐了幾個不錯的設計師,雖然比不上彼得羅夫卡街上洛奧利夫成衣店的老裁縫,但偶爾穿穿還是很有新鮮感。」
「可是,我的衣服已經足夠多了,薩沙幫我買了很多,已經不需要了。」我撓撓頭,誠實地回應,我一直認為衣服夠穿就好,然而在薩沙的努力工作下,我的接受能力早已跟不上臥室裡衣櫃的更新速度了
安徳廖沙低頭解開我的安全帶,身體側著看我,他有些無奈地摸摸我的頭髮:「弗洛夏,薩沙是我們生活必須的存在,這意味著我們無法缺失這種角色。但是,這不代表他們的不可替代性,只不過因為我們沒必要花費時間在上百場服裝秀、珠寶秀、新品發布會,去關注品牌動態搜集資料,追逐每季潮流風向,同時還要自成風格,與最流行的爆款區分開來,最終將它們送入你的房間。我們需要做的只有等著薩沙他們完成這些繁瑣的工作後,隨自己的喜好二次挑選。」
見鬼了,奢華糜爛的習慣竟然在安徳廖沙的口中被描繪得如此有道理,連我都不禁想要認同地點頭。
我後悔了,我不應該為自己對貴族的偏見而自責——就是這群傢伙滋養了萬惡腐朽的資本主義,垂下眼睛,我內心止不住的誹謗吐槽:「所以說,為什麼還來這裡?」
安徳廖沙像對著不成器的孩子般搖頭,語重心長地教育我 :「那些僅僅是大致的概念,你得有自己的取向。弗洛夏,你喜歡穿褲子還是裙子?」
「·····褲子。」裙子不方便,我經常不顧地方坐下或者躺著,在沒有旁人的地方隨意伸展四肢是我的愛好,但我沒有把原因說出來,安徳廖沙絕對會笑我的。
「那麼,褲裝是你的取向。看吧,不是很簡單嘛。」安徳廖沙欣慰地笑了,「所以說,可愛的弗洛夏小淑女,你有審美取向或者對時尚的需求嗎,類似某種風格、款式或者顏色的看法?」
儘管不想傷害到安徳廖沙對於教導我的熱情,但我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完全沒有。」
密閉的車內瞬間陷入了靜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