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接話。無法想像安徳廖沙的小妹妹是個多麼可愛的小姑娘,但絕不是我這樣的,像我這樣的人。
很快駛入了盧布廖夫的區域,荒無人煙的道路上不見任何車輛,熟悉的氣息讓我有些欣喜,我不禁感嘆:「這才是盧布廖夫······」
安徳廖沙聞言嗤笑一聲,滿點復活:「憑著深夜裡連個路燈都沒有的能見度,弗洛夏,眨巴眨巴你閃亮亮的大眼睛告訴我,能看見些什麼,嗯?」他的尾音帶著調笑,「你的眼睛是裝上了紅外掃描儀嗎?」
安徳廖沙的側臉在車內微弱的光線里忽明忽暗,他的嘴角掛著笑意,臉上絲毫看不出異樣。
起碼錶面上看起來是這樣。
「是盧布廖夫的感覺。」我用手撐著下巴,望著窗外的世界。黑夜裡的盧布廖夫岑寂闃然,白日裡壓抑的喧囂鼓譟歸於貧瘠,沒入塵土。
瞬間掠過的樹影消失了威嚴的遮天蔽日,與高低起伏的山脈模糊了邊緣,被融化,消解,留下了片片輕薄的灰色霧氣。
*
我們還是沒能趕在八點前回到家中。
車子穩穩地停台階下,安德烈管家早早地候在車前方,他走過來為我打開車門。
「謝謝你,我今天過得很愉快。」我有氣無力地對安徳廖沙揮揮手,將一隻腳跨出了車門。
在盧布廖夫的日子,可沒有今天這樣的運動量,僅僅度過一個白天,一半的時間只是坐在車裡無所事事,但對我來說卻像花費了大半個星期的精力,可見平日裡,我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廢柴。
「等等,弗洛夏。」安徳廖沙拉住我,他紳士地從后座拿出了一個米黃色、繫著可愛蝴蝶結的小盒子放在我的腿上:「這是送你的禮物。」
盒子裡的是一部手機,我吃驚地看著安徳廖沙,覺得腦子像卡住了,竟然問他:「這是什麼?」
安徳廖沙挑挑眉頭,沒有在意我的愚蠢,相處的這些時間,他開始習慣我時不時的神經錯亂:「可愛的弗洛夏,我相信你知道這是手機,將它送給你是因為你需要。」
安徳廖沙低下頭與我平視,用兩隻手指捏了捏我的臉:「我明天要回學校了,手機里有我的號碼,有任何問題你都可以打電話告訴我,好嗎?」他的眼神溫柔平和,似乎直直地望入了我內心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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