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亞難以接受。
馬爾金先生將索菲亞擁在懷中,指腹輕輕擦去她的淚水:「會好起來的,雖然一定不容易,但她會好起來的。」
即使哭泣,也要挺直脊背,悲傷?憤怒?那些加起來都抵不過的,是尊嚴。
被濕氣浸透的鐵扣在安德廖沙的摩挲中,留下摻雜了雜質的鏽紅痕跡,覆蓋在乾涸的血跡之上,深淺不一。
「咚咚——」敲門聲響起。
卡斯希曼醫生走入房間,他徑直坐在馬爾金夫婦對面的沙發上,長舒一口氣。
馬爾金先生:「希爾曼(親近的稱呼),弗洛夏的情況還好嗎?」
卡斯希曼醫生是馬爾金先生的同學,雖然是諾亞斯頓聖尼亞學院的同窗,但他出身平凡。可這沒有影響兩人難得的友誼。
在醫院方面出類拔萃的卡斯希曼中學畢業後就去歐洲深造,他的神經學論文曾引起巨大的轟動,成為這個領域一顆不能忽視的新星。
但他在某一天突然消失了,不只是歐洲,是從整個科研學術圈,沒人知道這個或許可以締造傳奇的年輕人去了哪裡。
卡斯希曼博士成為了馬爾金家的醫生。
「無所謂啦,反正都是DOCTOR。」卡斯希曼這麼說道,「在我的論文將要發表前的一周,有人提出向我購買這幾張算不上厚實的文件,那個時候,我已經半個月沒錢買飯了,飢餓感讓我明白,果然吃飽肚子才是真理。結果當天下午,我就收到了你寄來的錢。」
「所以,我決定發表論文之後就離開那兒,不回去了。」
卡斯希曼醫生這麼對年輕的馬兒金先生解釋過,不論真假,卡斯希曼醫生留在了盧布廖夫。
當然,攪動安德廖沙的牙神經,成為他童年陰影的那位醫生自然也就是卡斯希曼醫生。
對待男孩子,不需要紳士風度。這是卡斯希曼醫生貫徹始終的直男作風。
「我就不做不合時宜的聖誕問候了,相信你們也沒有那個心情。」
卡斯希曼醫生拿起桌上冷掉的茶水,一口氣灌下。
「那麼我就直說吧。」
卡斯希曼醫生嚴肅起來。
「首先,藥物中毒的症狀已經緩解,副作用最多不過醒來後的頭痛。」
還沒等索菲亞鬆一口氣,卡斯希曼醫生接著說:「失血量不足以致命,但傷口不淺,其中正中神經收到比較嚴重的損傷,它所控制的一二蚓狀肌,大魚際肌會受到影響。」
「那是指·······」索菲亞抱有一絲期望。
卡斯希曼看著索菲亞,無情地打破了對方的僥倖:「日常生活中,弗洛夏小姐的右手可能不會像之前一樣靈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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