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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提是——我不再害怕鮮血了。

恐懼是自我保護的必要本能,它是生物本能在「逃避」與「對抗」中作出的選擇。

聽······流動著,溫熱的鮮血,被困在血管里的它因為掙扎不出,而尖叫。

而我,沒什麼好怕的,一次教訓足夠了,我不會大發善心將它釋放,三百年的有期徒刑是最好不過。

「再堅持一下,很快就可以換藥。」

「嗯。」

我點點頭,這些副作用我已經經歷了一次,我有心理準備。

接下來,又聊了聊我的作息,飲食情況,最近的煩惱、還有夢境······

我不知道那些平淡如白開水一般的夢有什麼含義,倒是卡斯希曼醫生拉著我大談特談,我們從西格蒙得·弗洛伊德的《夢的解析》聊到《周公解夢》。

在我毫無顧忌地吹噓下:「我覺得華國古代的《周公解夢》可比《夢的解析》偉大得多,你看弗洛伊德寫這本書時是一八九九年!!一八九九年華國的封/建制度走到了盡頭,一八九九年愛因斯坦正忙著申請瑞士公民權,一八九九年啊!!美國歐寶公司生產的小汽車都遍地跑了······可你再看看,《周公解夢》公元前一千一百年,歐洲才正處於古希臘青銅時代的文明邁錫尼文明,總而言之,就是思想,文化,經濟還沒開化······」

我滔滔不絕地試圖洗腦卡斯希曼這個標準的理科生,直到他掛著淡淡地笑意,不經意地接話:「年紀大了,記性真是越來越不好了,不過我大約能想起來我好像有一個···什麼來著···對了,是康奈爾大學世界史專業的博士學位。」

我:「·······」

雜七雜八聊了很久,我終於依依不捨喝完了,不,是品味了最後一滴熱可可,可可甜膩的香味迴蕩在喉間,昨晚的鬱結似乎也得到了很好的舒緩。

星期五的治療結束了。

卡斯希曼把藥遞給我:「今天是周五,安德廖沙會回來嗎?」

我接過藥,沉甸甸的比上次還要重一些:「嗯,今天學校開始兩天的假日,他回盧布廖夫說要帶我去堆雪人。」

卡斯希曼醫生裝出一幅懷念的樣子:「啊——堆雪人——年輕的血液在躁動,專屬於長不大的小孩子的,多麼充滿童趣的遊戲啊!」

「行了,老胳膊老腿的厭惡運動的中年大叔就不要逞能了,安心窩在壁爐旁吃畢格奇小餅乾吧。」

我毫不客氣地反擊。

能讓我如此放鬆自在的,除了安德廖沙以外,就只有卡斯希曼醫生了,與安德的細心呵護不同,卡斯希曼醫生雖然比我年長很多,但和他聊天,只有朋友間的自在和放鬆。

所以,每一次的治療似乎不能稱為治療,更像是接受來自朋友的安慰和幫助。

讓人,沒有負擔的輕鬆。

走到門口時,我習慣性地回頭,輕聲詢問:「今天會好嗎?」

「會好的。」卡斯希曼靠在門廊下,肯定地笑。

「像之前一樣?」

「像之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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