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被水泡脹,重重向我敲擊。無論我的本意如何,我不可避免地再次讓家人們為我擔心了。
悔意使出的力道巨大無比,帶來腦震盪的後遺症,捲起波浪滔天的暈眩感,視線里的一切紛紛脫離原位,卻又平靜地掀不起一絲漣漪。
索菲亞挽著馬爾金先生的手肘,擔憂的目光前前後後,上上下下將我掃視個透,似乎在短短一段,脫離她視線的時間裡,我遭受到了極大的傷害。
「我以為你在房間裡睡覺,弗洛夏···」她也許翻遍家裡每一個房間,在到處都找不到我以後,甚至會產生我躲起來了或者又想不開做出一些其他危險事情的想法。
索菲亞涉及到我的事情時,她的理智和冷靜就全拋到一邊去,為此她常常感到不安。
「對不起······」我的抱歉起不到什麼作用,寒冷的餘威讓聲音沒有力氣。
「列昂尼德,我以為你會很快處理好這件事情。」羅曼諾夫接受了其他人的行禮,並且只淡淡地給馬爾金先生回了禮,他微微皺起的眉頭,顯然表現出他已經受夠了在雪地里度過漫長的時間:「你幾乎快要浪費了一整個早上。」
羅曼諾夫自然不是指責他的手下,他只是質疑馬爾金家族拖拖拉拉的態度。
索菲亞身子前傾,似乎想說什麼,但還沒說出口就被馬爾金先生制止,他以更加謹慎的言辭作出回覆:「對待我們家族裡唯一的小公主,不得不多花些心思。」溫和的語氣忽略了羅曼諾夫不明顯的嘲諷。
「事實上很快就達成了一致。」列昂尼德將長方形的黑色皮質本子,或許是一本書,有些厚度的那一種遞到羅曼諾夫面前:「馬爾金小姐卻突然不見了,我們只有在會客室里等待馬爾金家的消息。」
安德廖沙為我披上的大衣下,濕漉漉的面料無法被烘乾,濕氣順著羽毛的紋路蔓延,將我還僅存的希望澆滅,遍體生寒。
即使做了準備,親耳聽到命運的鼓槌敲在金屬上的聲音迴蕩,久久盤旋,聲波的力量衝擊脆弱的耳膜,尖銳的轟鳴似乎將主動脈剝離,鮮活的生氣逐漸抽吸遠去。
羅曼諾夫身後的斯達特舍走上前,從列昂尼德手中接過後小心地在他眼前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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