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又感冒了,疾病總是一齊來。我小心的放鬆著身體,弗拉基米爾的力氣說不上有多大,也並非如同滿身油光的健美先生,肌肉大股大股暴起青筋。
也不過十八歲的他很穩當的抱著我,感覺不出一丁點的吃力與搖晃,甚至一段路程下來,他清清淺淺的呼吸聲也沒有改變,若有似無迴蕩在耳旁。
我放鬆緊繃的腳尖,緊張地扣在一起的雙手也停止相互勾結,輕輕按壓在腹部。
也許因為蜷縮起來的關係,痛感變得不那麼強烈,得到了一定的緩和,他的禁錮帶來的些許疼痛感在小腹墜脹中越發不值一提。
弗拉基米爾身上那股味道,隨著彼此接近的皮膚互相汲取的溫度,漸漸的清晰起來,就像極寒之地清透,永不凍結的純水一點點的凝固成水珠,被我乾涸的嘴唇吸收,我聞起來,幾乎和他一模一樣了。
我輕輕抬起頭,讓冷冷的香氣從聚集最多的脖頸處蒸騰盤旋,我不討厭它,卻也不想自己會輕鬆地被弗拉基米爾同化。
精美的頂部壁畫,一塊濃烈一塊暗淡,古王國和兩河流域帝國時代的宮殿浮雕,猙獰的怪獸屈服於人類鋒利的武器之下,一段又一段延續變化繁複繪製著,真實地瘋狂掙扎,隨時有可能突破薄薄的灰岩石壁。我偏過頭,完整地躲入弗拉基米爾的懷抱里。
第64章
插pter 63. 初潮來臨(二)
我沒有睡著。
長時間閉著眼睛,搖搖晃晃地掛在空中,造成了睡著的錯覺,其實我的意識還處於清醒的狀態,畢竟白天多少睡了一會兒。
我沒有試著思考,讓腦海中沒有紋路信息的空白一片,在淺淺的黑暗中放平喘氣的節奏。
這對腹部的疼痛有好處,或者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的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內臟也許會像皮膚一樣受寒,捲成一團來抗議他們糟糕的工作環境。
當我挨到柔軟卻冰冷的被子時,我被凍得狠狠地打了個哆嗦,什麼時候弗拉基米爾的懷抱變得如此溫暖,以至於我順勢滾到大床的另一邊時,需要咬著牙蜷起身子抵禦短暫的冰冷。
弗拉基米爾知道,我醒著。
「我一會兒再過來。」
他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聲音不大,更接近我們之間距離很近時的低語。
我背朝著他,抑制住想拼命點頭的欲望。
我希望他能快點離開,我們的呼吸長久的牽扯在一起,如果不快刀斬亂麻式的分離,過不了多久,就會緊緊糾纏在一起。
他不動聲響地站在原地,我的脊背是一個新靶子,他打量的目光給劍尖點上火焰,輕鬆燒出一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