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衛生棉。」四方四正天藍色翻毛皮的小布包上是星星點點的紫色小花,似乎是生長在義大利南部地中海沿海的阿爾卑斯山一帶的野生拉文德花,我雖然沒有過分偏愛花,但昨晚清新乾淨的香氣的確讓我記住了它。
「······我來教您使用的方法·····您先將···」
「我知道怎麼做。」我輕聲打斷阿芙羅拉,揚起嘴角試著讓笑容自然一點,我喜歡笑容,應該多去試試:
「之前曾經學過。」
這大概是我第一次對阿芙羅拉露出笑容,我過於緊張的神經因為羅曼諾夫更難放鬆下來,幾乎無暇去顧及自己是否總是板著臉,冷淡地抵抗不熟悉的環境,這其中,包括溫柔的阿芙羅拉。
阿芙羅拉顯然比我預想的要欣喜,她收回懸在胸前的手,緊張地揉搓,公式化的笑容裡帶著沒來得及收回去的激動:
「好的······您快去吧,比起泡澡更建議您淋浴···」她有些囉嗦,不停叮囑我各種注意事項。
阿芙羅拉畢竟是從嚴苛的巴甫契特堡訓練出來,等我一隻腳踏入浴室時,超群的專業素養使她快速恢復,音調一如既往地平和:
「我就在門外等候,您有任何問題都可以詢問。」
「我知道了。」我換上浴室的拖鞋,棉麻的防滑鞋底沒有預想中的冰涼,竟然帶有一絲暖意:
「謝謝。」
忘記有時差這回事了,抱歉,國內已經凌晨了
第68章
插pter 67. 同類
水流順著脖頸、鎖骨、划過膝蓋、腳踝,帶走著突兀的墜痛,起碼在短暫的時間裡,被水流包裹著的軀體恢復些許生機。
「呼——」
將積壓整晚的鬱氣緩緩從腹中傾吐而出,覆蓋著暖洋洋水流的眼皮撲閃著睫毛,越發難睜開,這個姿勢除了呼吸不暢之外,就再沒有缺點了。
我不太想動彈,雖然是站著,也不覺得疲憊。大概是羅曼諾夫的功勞,儘管不願意承認,但他的的確確讓我睡了個好覺。
但是······他也說過,逃避從來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我雖然沒能完全掌握現在的情況,或者說,我仿佛是順著洶湧的水流而下的稻草,起起伏伏間毫無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