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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並不討厭,說明他們是他們,我是我,我不會變得和他們一樣,我不適合巴甫契特,也不屬於羅曼諾夫。

一切剛剛好。

弗拉基米爾站起來,他走到露台的邊緣處停下。「我來幫你穿耳洞。」他語氣很平靜,俯視著跪坐的我,再明顯不過的肯定句,找不到能夠質疑的點。

他往前一步,就能和我一起被午後的陽光籠罩,他還在界限之外,光線多情似的照亮了他的臉龐。

他低著頭,光芒注入暗沉的藍色中,風平浪靜。洶湧和湍急的波浪跳躍著駛向遠方。甜甜的椰汁和芒果混合的熱水水果的香氣,在舒服的海風中,細細品味大海的美麗。

這不能誘惑我。

我抬起頭:「你???!!!!」

俄語中「你」發音,嘴角向兩邊翹起,但我敢肯定我的臉上不會有一絲笑意。

我的底線就是沒有底線,在不傷害到家人的前提下,我就是一根橡皮筋,扯著扯著彈性似乎在增強,鬆手後也能恢復原狀。

可這些人就從來沒有擔心過,有一天會把這條皮筋扯斷嗎?

「對,我幫你穿。」弗拉基米爾解答著我的疑問,他理所當然的態度使我有了一點點動搖。

他是不是有某種不好說的愛好,專注穿孔一萬年,在這個領域經驗豐富。

億萬分之一的僥倖心理,我眨巴眨巴眼睛,疑惑地問道:「你的耳孔肯定不是自己穿的吧。」笨蛋,他出生時就有耳洞了,他又不是班傑明·巴頓。

「你說呢?」他挖苦地反問,居高臨下的嘲笑。

現在不是打退堂鼓的時候,我又問:「那你也沒有幫別人打過吧。」

這次的可能性是千億分之一,我一時說不好哪個可能性更大。

他猶如受到侮辱一般,平靜的海面上浪花撞擊在沙灘上,留下白色的泡沫,浪變大了:「你說呢?弗洛夏,我會幫誰呢?」

弗拉基米爾的耐性不好,這才幾句話又將他惹毛了,我好像總在不該逗留的領域裡擁有特殊能力。

問題,回答。這才是標準的對話,反問只能讓氣氛尷尬,想也不用想尷尬的只有我一個人。

我確信無疑。「那麼,你,從來沒有穿過耳洞,穿耳洞的經驗,我沒有說錯吧。」我總結地十分到位,連我自己都震驚於這個答案。

他是如何做到對某件事情一無所知的前提下,依然充滿信心。

弗拉基米爾的囂張氣焰瞬間消失,他罕見地無言以對。「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他像是許下什麼了不起的承諾。

這種唯一,我心領了,但我很想要謝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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