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現代設備,網絡通訊這些東西從我踏入巴甫契特時就被禁止,到了現在,更像是一個華美的監獄,我不是沒有反抗過,費盡力氣撲騰出的水花,結果只會嗆到自己。
我不能抱怨,得不到滿足的需求,會慢慢形成不甘,埋怨,然後是憤怒,我的負面情緒已經滿滿當當,用不著給脆弱的精神增加不必要的負擔。
減小,再減小自己的欲望,不要幻想自己得不到的東西。比如一開始就不要心存希望,這個東西很可怕,它能不付吹灰之力擊垮長久的努力和堅持,所以,我不會奢求更多,自由,夢想,愛,縹緲遙不可及,我得先生存下去,然後才能留出期待的餘地。
「弗洛夏小姐,斯達特舍先生傳話過來,春狩會按時舉行。」阿芙羅拉捧著一大堆走進來,她腳步輕盈,似乎壓在她纖細的胳膊上東西沒有什麼重量,她的手腕上還勾著幾套衣物。
「哦。」我點點頭,「那麼之前說是要取消嗎?」我隨口問道。
「沒有···呃···」阿芙羅拉愣了愣,她像是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露出幾分少見的無措。
事情發生的那天,麥婭送我回房間時阿芙羅拉說過,因為弗拉基米爾擔心我的安危,所以很有可能會取消春狩活動。
但我知道,弗拉基米爾不會取消春狩,取消是一種退讓,不論那場意外是不是針對我,究根結底都是對羅曼諾夫的挑釁,弗拉基米爾不會允許有人試圖踐踏他們的尊嚴,他會不擇手段的報復,徹徹底底地摧殘對方,讓所有人明白開罪羅曼諾夫的下場。
既然一開始就沒有考慮過取消的事情,那麼按時舉行的話就是一個謊言。斯達特舍先生今天沒有傳話過來,這句話是這段謊言的終點。我不願意回想自己這段時間以來,有多少次被虛假蒙蔽,我自認為沒那麼聰明,很多時候過於相信自己的直覺,但就像弗拉基米爾說得那樣,即使不能看透人心,也不要輕易給予自己的信任。
看來,巴甫契特的侍女們不是一項輕鬆的工作,一個兩個都想把我和弗拉基米爾綁在一起,都不是些簡單的角色。
我偏過頭,不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下去,本身就是一件無關痛癢的小事情,我只是需要確認,一直以來,他們告訴我的只是他們想要讓我知道的事情,而我真正需要時,他們緘默不語。
阿芙羅拉很快反應過來,她露出沒有破綻的笑容,跳過短暫的失態。「弗洛夏小姐,這是準備好的春狩服裝,我們的時間可不多了,您可能要換好幾套才能決定出來,明天各個家族的年輕貴族們都會出席,雖然並不算是正式對外宣布您的身份,但是還是要謹慎一些。您覺得天鵝絨的這套怎麼樣,嗯,雖然莊重,但有些老成···如果搭配這條緞帶能夠中和一點······不過在野外···需要考慮輕便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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