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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拉基米爾的視線移開,落到牆壁上,金屬鉚釘連接著擺滿金器,銀器各種昂貴裝飾品的柜子,上面掛著一把西洋劍,但他一瞥而過,最後停留在牆角。

「弗洛夏,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弗拉基米爾轉移話題,他低低地說,似乎不想驚擾平靜的回憶。

弗拉基米爾不是個念舊的人,懷念與思念很像,是一種深沉的情感。我遲疑一會,那條手帕不需要思考就飄了出來。

為了洗乾淨上面的血跡,我深刻地體驗了冬日盧布廖夫地下水的威力,刺入骨髓的寒氣歷歷在目。

早知道今天,我絕對不會傻乎乎洗乾淨,因為我會躲起來,跑得遠遠的,保證自己永遠不會和他再次相見。

「記得。」我舔了舔嘴唇,陷入回憶中的我自然的放鬆,「諾亞斯頓,很大,我迷路了,你的車是黑色的,我的嘴唇破了,你遞給我一塊淺色手帕,我當時很感謝你,你還給我指路。」

記憶披上一層紗,剛開始磕磕絆絆,我沒說一個詞就得思考接下里的劇情,然後回憶復活,順暢沒有阻礙。

弗拉基米爾輕笑一聲,他的笑聲很輕很淡,沒有嘲諷或者憤怒,平和讓他的臉龐看上去稚嫩了許多,鉑金色的髮絲被夕陽鍍上一層金色的光,散落在眼睛上。

「那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在利比卡馬場,那天馬場的許多馬生病了,安德廖沙收到消息後和你一塊去了,當他進去後我看見了你,雖然你可能沒有看見我,但準確來說那天才是第一次。」弗拉基米爾娓娓道來,他推翻我關於那條手帕的所有定義,繼續說:「看見那些畫了嗎?那是我的記憶,不能再黑的黑夜中,你在微弱的光芒里像個偷吃奶酪的小老鼠,莫名其妙地笑。」

他的目光盯著畫中心的那團火焰,說話的聲音輕忽,賦予了不真實的美感。

這樣說好像有一些讚美還是一些貶低,他沒有惡意,我極度懷疑他回憶的真實性,我絞盡腦汁也沒想到自己在利比卡馬場見過弗拉基米爾,那天唯一的不同之處就是離開巴甫契特,安德廖沙拉我去逛街,然後我們變得親近了一些。

除此之外與其他夜晚沒有區別,只是一個匆匆而過不需要特別記住的夜晚,記住這件事情的人只有弗拉基米爾一個。

所以最中間光芒之中被拿下來的,是我的臉,敦實的心跳猛然變得輕盈,我控制自己不要轉頭去看,這和我沒有關係,我鬆開拳頭把糖果倒在床上。

「我不記得了。」我低低地說,指尖靈巧地撥開糖果紙,刺啦刺啦的糖紙聲悶在手心,我的動作及其輕巧,偷偷吃糖還是不要大張旗鼓。

弗拉基米爾的視線離開那些畫,他的神色冷了幾分,落日漸漸退出房間,溫度下降地十分明顯。「因為你很擅長逃跑,人只顧著奔跑就會不斷地丟下那些被認為不重要的東西。」

他被暖橙的光芒遺棄,聳著肩膀坐在暮色逐漸濃烈的暗處。

我不否認,假如有一天我不得不丟掉什麼,那應該就是關於巴甫契特的一切,這裡的人和難以複製的美景,回憶不是說忘就能忘,但我不會珍惜任由它發黃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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