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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錯!」弗拉基米爾壓低了聲音怒吼著,他拒絕他人的評判,因為他們沒有資格,弗拉基米爾從不認為有人能夠體會他的感受,他不會將自己的弱點宣之於眾,他有著自己不允許被踐踏的領域。

他不會犯錯,弗拉基米爾很煩躁,他的指尖以為焦慮而微微顫抖,他不能犯錯,他不能承認自己的錯誤。

「傲慢之罪,你認為自己不會犯錯,本身就是最大的錯誤。」卡斯希曼無視弗拉基米爾的怒火,他平淡地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茶。

這場爭鬥不應該開始,也不會有贏家,只是誰會提前退出呢?卡斯希曼看著弗拉基米爾咬緊牙猛然站起身,這意味著今天的談話宣告終結。

「殿下。」卡斯希曼叫住了弗拉基米爾,他輕輕地說:「您不要忘記您到底想要什麼?」

輕視他人的痛苦,傲慢的以自我為中心,弗拉基米爾不知道他一步步用自己的方式掐住了弗洛夏的喉嚨,與此同時,弗洛夏的雙手也緊緊地扣在了弗拉基米爾的脖子上。

有趣的是,弗洛夏在諾亞斯頓接過弗拉基米爾的手帕時,她一時被美色誘惑,竟然將弗拉基米爾比作了那耳喀索斯(baiΝρκισσο),古希臘神話中的那耳喀索斯是河神刻菲索斯與水澤神女利里俄珀之子,絕美的少年,他以為傲慢得罪了神,神降下的懲罰是那耳喀索斯終身無法得到想像中的愛。

卡斯希曼看不清結局,人心最難揣測,即使他是一名出色的醫生。

在一個陽光稱得上和煦的午後,卡斯希曼被列昂尼德帶到了弗洛夏房間裡,準確來說,是弗拉基米爾的臥房。

卡斯希曼稍微檢查了一下弗洛夏的狀況,營養不良——預料之中,發熱——炎症,輕微脫水,他從意外發生後還沒有見過弗洛夏,不過她的消瘦狀況還是大大超出了想像。

弗洛夏的眼皮顫動,一位女醫生開始準備抗生素,女僕們端出冰塊嘗試物理降溫,卡斯希曼可以放心的將弗洛夏交給巴甫契特的醫生,他和弗拉基米爾一起離開房間,來到走廊之中。

卡斯希曼聽著弗拉基米爾的講述,弗拉基米爾很冷靜,他描述地十分細緻,沒人能質疑他的記憶里。

「雖然還需要接下來詳細地觀察,但弗洛夏應該出現了躁狂症,她之前沒有類似症狀,雖然這也很常見。」卡斯希曼分析弗拉基米爾的講述,結合米拉所做的記錄,他有一半的把握,不過這些疾病都需要嚴格的觀察與確認,並不能通過三言兩語直接下定論。

卡斯希曼之前隱隱約約就有猜測,他只能希望這些症狀及其輕微,不會頻繁發作。

弗拉基米爾沒有說話,懊惱,憤怒,暴躁都沒有出現。今天當弗拉基米爾收到弗洛夏消失的信息時,他不怎麼著急,以巴甫契特目前的防衛,除非弗洛夏插上翅膀,不然憑著她兩條腿根本不可能走出去。

弗洛夏只是鬧脾氣了,弗拉基米爾這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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