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是需要多練習啊,於是我打算重頭再來一遍,有句話說得好,努力是不會背叛你的。
「弗洛夏···要不你可以休息一下?」伊利亞打斷了我對音樂繼續揮灑熱情與汗水,我發現他一臉難色地撐著頭。
好吧,對於擁有絕對音感的伊利亞而言,我不亞於對著他的耳朵鋸木頭,為了不殘害藝術界冉冉升起的新星,我走到茶几前捧起紅茶拿鐵,「很難聽吧。」
無法避免的幾分懊喪,我有些灰心,但是面上裝作無所謂,我不難過,既沒有天賦又不夠刻苦,我付出這麼多就不能期望得到更多,這是自不量力的妄想。
伊利亞手指著下巴:「嗯——」他兩眼空洞,像是掐斷神經信號的專注,「你並不熱愛,音樂對你無關緊要,所以你不需要在意結果。」
冷靜而坦誠的口氣,是伊利亞難得的委婉,我好奇地問他:「那音樂對你是什麼呢?」
小提琴天才,神童,被藝術之神眷顧的少年,他承受著超乎常人的關注和期待,說是壓迫與負擔都不為過,就算天賦過人,伊利亞是怎樣熬過重重壓力,一如既往的撐下去,是熱愛嗎?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臉上沒有了笑容,輕鬆不見了,我將瓷杯扣在手中,緊張地等待他的答案。
「嗯——沒人問過我這個問題,我自己也沒有想過。」伊利亞歪著腦袋,也許是我的眼神太可憐,他嘆了一口氣,年輕的臉龐浮現糾結的神色,他思考著,「音樂是······音樂是不可救藥的浪漫,像是不會終結的愛情。」
他一個大喘氣,似乎不善于思索這種抽象的問題,他很快被自己的回答逗笑了,雖然有些好笑,但他依然堅持。「我在說什麼呀······不過嘛,差不多就是這樣。」
愛情,最近這個詞出現的頻率是不是太高了。
「愛情呀······」我抿了一口拿鐵,甜甜的牛奶茶味淡的幾乎沒有,我被這個複雜的東西搞迷糊了,每個人的愛情都不一樣,有人是平淡如水的相守,有人厭惡得如同對待腐臭的爛泥,有人比作抵死纏綿的欲望,還有人認為它浪漫至極。
伊利亞他放下咖啡杯,學著我散漫地坐在地毯上,他身體前傾,雙臂撐住茶几。
「難道春天到了,愛情也讓沉睡的灰熊甦醒了嗎?」他怪聲怪氣地說道,像是聞到腥味的貓。
我目光沉沉,指尖摩挲光滑的杯壁,我突然很想找個人訴說,伊利亞並不適合傾聽瑣碎的少女心事,但我也沒有更多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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