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在訴說禁忌,弗拉基米爾臉色蒼白,他的呼吸似乎暫停了,他在接受懲罰,火焰焚燒在皮膚之下,他的臉在痛苦中凝固了,我看到水滴從他眼角滑落,他睜開眼睛,海面起霧了。
我本能地伸出抹去掛在他下顎的,猶如鮫人的淚珠——冰涼的,是雨水凝聚的水滴,不是眼淚,我知道的,但是···
「我什麼時候說要和你分手了?」我收回手,指尖麻麻的。
弗拉基米爾的臉上露出一瞬的錯愕,他愣了愣,然後笑了。
微微抿起的嘴唇鮮紅的是朦朧雨霧裡盛開的薔薇,他的眼睛濕漉漉的,裡面是潮濕的暮氣。
撐著傘的手酸了,我換了只手:「我不想和你發生衝突,雖然在一段健康的關係中,情人之間發生爭執是件正常的事情,這是阿納斯塔西婭告訴我的。」
我低著頭,說這些話時我不敢看弗拉基米爾,因為他一定死死盯著我,「但我不想和你吵架,所以,我離開只是希望我們都能冷靜下來。」
腳尖點著地面,鬆軟的沙地被我踢出了一個小坑,我們全無經驗,但誠實不會出錯,我試著和他溝通,傻乎乎地猜來猜去只會讓矛盾加深。
弗拉基米爾語速很慢,他說每一個字都很慎重:「如果···」他停住了,似乎考量地不夠,他謹慎地思索著,我好像能聽見他思考時大腦快速運轉的聲音。
假設性問題最難回答,我擔心弗拉基米爾在給我挖大坑。
許久,他緩緩地說:「如果,我沒有來找你呢?」
還以為是什麼難題,我鬆了口,笑得很輕鬆:
「那我就去找你啊。」
我一定跑著去,因為我不想讓他在誤解中度過漫長的時間,我體會過一個個無能無力的夜晚,所以,我喜歡的人不要嘗到那種滋味就好了。
比告白還要難為情,我像是大聲傾訴愛意,幸好寒冷在給我的臉降溫,我又低著頭,專心地在沙子裡踢來踢去。
「對不起。」他說道。
「嗯···嗯?」我抬頭看他。
弗拉基米爾推開車門,我後退一步眼睜睜看著他走出來,一腳踩平了我刨出來的沙子堆。
他輕輕說著:「對不起,我不應該那樣對你。我只是···只是···」
「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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