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逕自離去。
銘久只好提前結束與成傑的閒聊,快步跟上。他也無法理解自己為何如此順從,畢竟晴夏不是他的上司。
「到底什麼事兒啊?」
直到出了公司,銘久才終於忍不住問晴夏。
晴夏站住腳,一臉正色道:「我希望你以後離那個成傑遠一點兒。」
「為什麼?」
「不為什麼。」
「我沒打算和他走得太近,每次都是他主動接近我。」
「那你就躲著他點兒。」
「我不明白……到底是為什麼?」
「那我問你,你覺得他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作為一名咒怨執事,怎麼樣?」
「很有頭腦,很能幹……」
晴夏十分罕見地露出一絲冷笑:「他哪有什麼頭腦,只不過是耍小聰明而已。」
銘久記得蘇萼也說過類似的話。
「能幹也談不上,」晴夏說,「他只是顯得比較忙碌而已。」
「可他的業績確實很突出。」
「業績高不代表工作幹得好,何況他的業績里有很大水分。」
「水分?」
「有很多本不至於被執行死亡的人,卻被他給執行了——或許不應該叫『執行』,應該叫『謀殺』。」
「『謀殺』……」
「總之你還是離他遠一點兒,別被他影響了。」
沒等銘久反應過味兒來,晴夏已經走遠了。
看著她的背影,銘久暗想,雖說此前蘇萼也曾對成傑評價不佳,但她畢竟是死神。在咒怨執事這個群體中,對成傑持否定態度的,晴夏還是第一個。
這算不算需要報告給經理的「反常舉動」呢?
與此同時,晴夏走進一處公交站點,然後無意中一回頭,發現銘久還站在原地,連忙朝他揮了揮手。
銘久這才轉身向公司走去。晴夏也轉過頭,眺望著公交車駛來的方向。
平地里忽然颳起一陣疾風,數不清的落葉和垃圾碎屑被卷到了半空中。一條不知原本掛在何處的橫幅在風中不停翻滾,銘久眼看著它從頭頂飛過,從路燈杆繞過,從一根根掉光了葉子的樹枝間掠過,直至撞到公交站點的遮陽棚才停下來。
晴夏就在遮陽棚下背風而立,銘久注意到,她把小風衣的衣領豎了起來,還使勁兒縮了縮脖子。
而此時的公交站點,只有晴夏一人在等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