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晏喬婉拒道:「謝謝你送我一程,之後我會付你路費的,事情我自己去處理就好。」
沈隨眼神受傷,「你現在對我除了抱歉就是道謝嗎?一定要生分到這種程度?」
「要的,我跟沈總不熟。」她若無其事把外套脫下來想還給沈隨。
誰知他跟本接都不接,無視了轉移話題:「我在這等你,順便送你回去。」
「這個不用。」要不是事出突然,晏喬只想離他越遠越好,「我讓璟一來就好。」
沈隨:「……」
他確實被這個稱呼刺激到,不再多話,仍然沒去接外套,後退一步,「那我先走了,外套你穿著,天冷,你一定要現在還給我的話,那我就在外邊等你了。」
晏喬無奈妥協:「……我回頭找人給你送過去。」
他沒說話,算是默認同意,開著車往反方向駛離。
晏喬才算鬆了口氣,想起來某個差點被遺忘的人,邊把西裝披上邊提好裙擺走向酒吧。
進入內廳,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氣息撲面而來,這裡五彩的燈光絢爛閃爍,晏喬生理性反感,眉頭皺著就沒松下來過。
左右張望沒多久,有服務員迎上來,不是歡迎她,反而是驅離:「不好意思,今天酒吧發生了一些意外,暫時不對外營業。」
「我知道,能帶我去看看嗎?」晏喬看他疑惑的表情,補全說,「我弟打的架。」
服務員登時明白過來,伸手給她邊走邊引路,「肇事者家屬是麼?您這邊來。」
圍觀群眾被疏散過,但仍然抵擋不住還有吃瓜的圍著,撥開些個人群,展現在眼前的就是碎了一地的酒瓶,四濺的酒水,東倒西歪的桌椅……一片狼藉。
晏喬甚至很難在這種地方找到一個乾淨的下腳地,看了一圈,在角落裡看見了把玩吉他的,穿著夾克搭黑色休閒褲的時柘。
「姐!」見她來,時柘一眼認出,手上的吉他扔到一邊,乖巧地跑到晏喬身前,好在少年顏值抗打,不然還真撐不起那一頭利落的寸頭。
晏喬目光往他跑來的方向看,和他同夥的幾個多多少少都傷得不輕,坐的坐,站的站,最後的氣力用來目不轉睛盯著晏喬了。
什麼鬼,不是賠醫藥費嗎?這被打的到底是誰?
晏喬第一時間去確認時柘傷著哪裡,捧著他的連左看看右瞧瞧,「哪傷著沒?」
唇角隱約看出有塊淤青,皮外傷不打緊,就怕內傷。
「我沒事兒。」時柘強顏歡笑。
晏喬不打算罷休,開始沒有目標地詢問在場人,「不是打架嗎?另一邊兒人呢?」
「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