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郁反手把門關上,設下法陣,以免安棋突然推門進來,看到些不該看的東西,驚嚇到。
他一步步朝花曉走去,嗓音沉沉,「什麼時候溜進來的?」
花曉答道:「回大人,半個月前,妖王對我下了通緝令,我走投無路,想著投奔小龍君,路上遇到任虞,便一併來了。」
話音落,單郁也在她面前站定,居高臨下睨她,寒芒閃過,「本座問的是這個嗎?」
花曉無辜:「大人,我只知道這個。」
「你還跟我裝?」
「我冤枉啊大人。」
「你要是冤枉的,世上就沒有一個好人了。」
花曉誠懇看著他的眼睛,「我真的不知道。」
單郁勾起一道譏諷的弧度,「狐狸,你的尾巴露出來了。」
「您記錯了吧,我的本體不是狐狸。」
單郁不想跟他繞下去了,浪費時間。
「再裝傻,我就把你做的那些混帳事都告訴安崽。」
花曉這次沒有立刻反駁他的話,定定看著他。
「威脅人有意思嗎?」
「那演戲有意思嗎?」
海生月終於撕下了他的假皮,問:「你要什麼?」
單郁:「滾。」
「離開安崽,越遠越好,這輩子都別再找他。」
海生月點頭:「我知道了。」
單郁側身讓路,卻聽海生月道:「但我不走。」
「我會留下陪著他。」
「找,打!」
「打唄,我們哪次見面沒打過架。」
海生月一點不帶怕的,他可太清楚怎麼激怒單郁了。
所以當單郁對他出手,他只是裝模作樣擋了幾下,任由他掐住脖子。
「你笑什麼?」單郁狐疑。
狐狸肚子裡壞水太多,不得不防。
海生月意味深長說:「如果我是你,我就會快點離開這裡。」
單郁:「你又要做什麼?」
海生月不知從哪裡掏出來一把匕首,沖單郁一笑。
單郁以為他要刺過來,下意識去搶,然而下一刻發生的事讓他愣住了。
海生月持刀割傷自己的臉,血珠染紅了他的白衣,分外刺眼。
但他沒有任何痛苦的表示,他笑的還是那樣自信,從容,就好像從單郁踏進這扇門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算到了接下來的每一步。
「我說過的,我一定能留下來,陪著兒子。」
單郁好像猜到了什麼,忙去捂住他的嘴。
可惜來不及了,悽厲恐懼的尖叫聲撕裂了這個夜晚。
安棋很快出現在門外,哐哐砸門。
「姐姐!姐姐你怎麼了!」
「你爹,你爹他!……啊!」
單郁捂死了他的嘴,恨不得把他的頭擰下來。
敲門聲更加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