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少年彎下腰,與他平視,問:「怎麼了?」
安棋伏在在他耳朵邊,小聲說:「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不要告訴別人。」
「你還有秘密?」少年笑了,心想,是又偷吃糖嗎?
安棋神神秘秘的樣子,「是個很大的秘密哦。」
少年眼中划過一絲疑惑,不是偷吃的事?
「只有你和我知道,他們都不知道。」
「嗯?」
「到底是什麼?」
「這個秘密就是——」
「啵唧。」
安棋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笑嘻嘻摟住了他的脖子,他還沒反應過來。
「你是我爹!」安棋在他耳邊,用只有他們兩個能聽到的聲音說。
單郁唇角勾起,把膝蓋放了下來,單膝跪著,好把孩子整個抱緊。
單郁小聲說:「我也告訴你一個秘密。」
「什麼呀?」
「你是我兒子。」
「我早就知道啦!」
「但是他們不知道。」
「所以呢?」
「所以這是獨屬於我們父子兩個的秘密。」
獨特,珍貴,無可替代。
安棋看了一眼已經走到很前面的葉問瀾他們,捂嘴偷笑。
單郁問他會保守秘密嗎?安棋當然是「嗯!」
單郁說:「有了共同的秘密,從此我們就是這個世界上對彼此最重要的人了。」
「爹爹本來就是我重要的人啊。」安棋說。
「那白斂,龍暄,海生月呢?」
「並列第一重要!」
單郁捏他的臉,咬牙笑道:「好貪心的崽啊,居然要這麼多爹。」
安棋看著他,搖頭說:「你們是不一樣的。」
「哪裡不一樣了?」單郁不捏他了,盯著他的眼睛問。
「你會給我編頭髮,他們都不會。」安棋兩隻手拍了拍頭頂,「就是那個,兩個小揪揪。」
單郁想起來了,是還在龍澤山的時候,他帶安棋下山玩,安棋和一個小女孩同時看上了一串糖葫蘆,老闆在他倆之間糾結了好久,最終給了小女孩,理由是那個扎了兩個小揪揪的小女孩更可愛一點。
他覺得老闆眼瞎,他的崽明明更可愛,回去後學著給安棋也扎。
怎麼說呢,單郁有點哭笑不得,他以為安棋會說他們的脾氣不同,或者行事作風不同,沒想到過了那麼久的一點小事他還記得。
「你記性這麼好,會記得和我的秘密嗎?」
「一定的。」
「一定是多久?」
「是永遠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