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0.1秒的遲疑都有被對手精確地捕捉到,這個認知讓琴酒感到有趣。
他緩緩地勾起一個笑容,再次揮拍。
「冰之世界將雙眼發揮到了極致,這一招可以準確看透死角,而被看透的人就會因壓力而難以動彈。」不二周助正在給伏特加解釋場上的現狀, 「這就是為什麼琴酒反而每局輸得更快的原因,他的動作變慢了。」
那這光天化日之下的暴風雪與地面上的冰柱又是從哪裡來的?伏特加沒有問出口,但是他的目光再次鎖定在了對面的樺地崇弘身上。
看他那黝黑的雙眼,面無表情的自信!一定是對方的小弟在旁邊偷偷安排了造雪機,害得大哥因此受到了影響!
伏特加的雙眼裡燃起熊熊火焰,開始焦急了起來。
這次是他毫無準備,等大哥打出招式的時候,可不能被對手比下去,什麼特效都沒有!
「伏特加,你在做什麼……?」不二遲疑地問道。
不知道從哪兒掏出好幾個打火機和一個炸/藥的伏特加正聲道:「我在想辦法給大哥放個煙火助威!」
好在他還沒來得及行動,場上圍在琴酒周圍的冰柱仿佛突然被擊中了一般自己粉碎了。
「琴酒正在自己削弱自己的死角。」白石說。
琴酒的動作不僅恢復了一開始的靈活,甚至還速度更快了。原本跡部抓住弱點的舉動反而被他利用了起來——他故意忽視了自己的破綻,然後在跡部瞄準的時候突然反擊。
原本的比分逐漸開始傾斜。
「現在的溫度是24度,濕度42%,距離6.3米,風向東南風,風速5m/s。」琴酒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低聲說道。
「他在喃喃什麼?」
「糟了,這個動作是……!」
只見琴酒直直地揮拍,網球也以筆直的直線朝著對面衝擊。這種簡單的超速球速度雖快,但算不上很難回擊的類型。跡部景吾自信滿滿地揮出球拍,然而,就在球拍觸碰到網球的那一秒,他直覺感到了不對經。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這一拍並沒有揮出去,球拍直接掉落在了地面上。
跡部怔怔地看上自己的右手,他的整個右手連帶著手臂都已經沒麻痹了。別說是繼續打球了,現在就連握緊球拍都難。
幸村立即反應了過來:「這是和世界賽上西班牙隊馬爾斯的招式『狙/擊』類似的招式。」
「馬爾斯的招式是通過瞄準球拍上『麻痹的間隙』對手腕施加負擔店並進行準確的『狙/擊』,因此反擊後的手腕便會出現短暫的麻痹狀態。」
「跡部並沒有成功回球,而是在觸碰的那一瞬間就被麻痹,這一球堪比真正的狙/擊。」
而琴酒正是一名真正的狙/擊/手。
不二微微皺眉,有些擔憂:「現在的跡部還能繼續對決嗎?」
「跡部他還沒有放棄。」白石輕輕搖了搖頭。
下一球,琴酒繼續打出了狙/擊/球。
然而這一次,意外發生了。
跡部的手臂本來就在麻痹中,握緊球拍的力道並不穩妥。他強忍著無法控制的感覺再次勉強揮拍,而原本應該落在球面上的網球直接擊向了他手腕的位置,發出一聲劇烈的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