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冷。」梨奈嘆口氣,總覺得自己現在開口很奇怪,她難道可以勸殺生丸別和自己的尾巴生氣?她覺得自己一開口就會被殺死。
畢竟現在的矛盾是殺生丸和絨尾,一旦她牽扯其中,殺生丸不能剁了絨尾,難道還不能剁了她嗎?
她可不覺得自己給殺生丸換藥的交情很高。
眯著眼斜斜的掃一眼絨尾,正當梨奈以為自己會再一次被無視,沒想到殺生丸卻徑直走進臥室。
絨尾抱著她也跟著入內。
「可以把我放開嗎?」她伸出食指,戳著絨尾詢問道。
絨尾晃動著尾巴尖,非常生動形象的告訴了她:「不行。」
看到盤腿坐於屋內,滿臉冷漠的殺生丸,他正支著下顎,淡漠的看著她。
很好,她忽然有一種,自己和富家公子交往,對方媽媽即將甩出五億讓自己離開她兒子的既視感。
梨奈:果然是因為睡眠不足,腦子開始徹底紊亂了吧?
第7章 事後狡辯
走進屋內,寒意消散,小紙人忙前忙後的點上蠟燭。
昏暗的室內重新變得明亮。
殺生丸倚靠在矮桌邊,眉眼精緻淡漠,妖痕瀲灩,單手支著額角,金色的眼眸涼涼瞥去,神情冷漠且倨傲。
絨尾羞答答的在地上「扭曲爬行」,慢吞吞、慢吞吞的挪到梨奈身邊,一副隨時準備衝上前貼貼的模樣。
尖銳的指甲扣住絨尾一側,往上一提,直接被拎了回去。
不知道為什麼,梨奈好像從絨尾上感受到不情願的情緒。
犬和犬尾果然是兩個物種。
說起來,她現在應該土下座嗎?
然後認真地對殺生丸說:我跟絨尾是真愛,拜託請成全我們?
絕對會被殺生丸殺死吧?
「怎麼回事。」冷漠的嗓音響起。
清冷的聲音在夜晚響起,好似墜落的冷玉,梨奈情不自禁的縮了縮脖子,眼瞼低垂,坐在軟墊上,試探性開口:「額,是——」
「不是你。」嗓音貫來清冷,說出的字眼打的梨奈措手不及。
不是她?
欸?她茫然的眨眨眼,接下去五分鐘,她生動形象的看到了,什麼叫「絨尾式狡辯」。
絨尾一張一合,絨毛張開又合攏,好像在表達什麼,「張揚舞爪」的豎起,在殺生丸面前義憤填膺。
殺生丸沒說話,原本還算平靜的表情變得有點「沉重」
大半夜不睡覺,看絨尾的默劇表演?
堅持了十分鐘,梨奈偷摸的打了個哈切。
原本氣貫長虹的絨尾,在愈加冷漠無情的目光下,逐漸耷拉,尾巴尖垂落,有點可憐的樣子。
更困了。
眼皮耷拉下,梨奈靠在被褥上一副隨時要睡著的樣子。
殺生丸瞥了她一眼,不動聲色,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