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很抗拒。
某個悠閒的午後,太陽太過刺眼,再加上氣溫變高,梨奈渾身發軟,雙腿貼在白犬的絨尾上,偶爾不懷好意的用腳踹了踹。
「休息會兒怎麼樣?好熱——」她有點不想呆在白犬背後了,它的毛真的好熱。
她想下去,卻被絨尾卡住。
白犬掃了一眼,似用眼神詢問她是否還好。
「……」好不好你心裡沒點數嗎?一貫矜持的巫女狠狠翻了個白眼。
氣的她狠狠捏了捏犬耳。
摸不到半妖的耳朵,摸獸態的也可以。
白犬睨她一眼,沒說話,直接無視。
反倒是走在前面的人形殺生丸偏頭瞧見時,面色不虞。
愚蠢!
路過水源溪流時,選擇休息一會兒,順便吃個晚飯,於是就在溪水邊駐紮。
讓人昏昏欲睡的下午,卻因為肚子空空而睡不著。
像是想到什麼,梨奈好奇湊過去詢問白犬:「不去西國找你的母親嗎?」
趴在樹蔭下的白犬涼涼抬首,掀開眼瞼,赤紅的獸瞳倒映出她的模樣,用鼻息哼了下,選擇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她又把目光投向坐在樹枝間的人形殺生丸。
好吧,對方更不會搭理她。
年紀大的殺生丸更難搞。
樹影灼灼,夕陽璀璨。
坐在粗枝上的冷俊男子曲起膝,眉眼清冷又淡漠,視線投向遠方,殘陽似血的蒼穹。
「梨奈姐姐,這裡有魚!」遠處玩耍的鈴興奮大喊。
清澈見底的溪水,裡面有不少拇指粗細的魚群。
在白犬身上躺了大半天,正準備活動一下身體,梨奈推了推白犬,它漫不經心的抬了抬,這回乾脆連眼都沒睜開。
「我要去捉魚。」見他不打算讓開,梨奈無奈開口。
白犬從喉嚨里哼唧兩聲,把腦袋從她的腿上挪開,讓她過去。
有點腿麻,梨奈站起來後頓了下,等酥麻感散去後在樹下撐了個懶腰。
被太陽烘烤一天的溪水一點都不涼,鈴把和服紮好,赤腳在水中踩來踩去,黑色不足巴掌大的魚在她腳底游來游去。
站在岸邊,梨奈觀察溪水中的魚,不得不說,大小連塞牙縫都有點勉強。
「午飯就吃魚湯吧,可惜沒有豆腐。」
「好耶!」鈴在水中踩來踩去,歡呼道。
作為從小在現代生活的巫女,梨奈一向不委屈自己,三兩步走到凸起的石塊上,眺目遠望,不遠處隱約有村子,去村子裡換點豆腐應該沒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