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生丸眯起眼,望向長白山的方向。
長白山……
邪見看著羅盤,又看了看梨奈:「壞了吧?東方可是長白山,那裡是靈山。」
「小妖怪,你在質疑我嗎?」自覺身為靠譜的存在,梨奈收回羅盤,開口:「絕對是東方!」
「殺生丸大人,我們往東方去吧,那裡絕對有你在找的東西。」信心十足。
久久不動。
又過了許久,等的梨奈差點靠著白犬睡著,殺生丸這才淡淡應了聲。
「嗯——」
夜深露重,篝火還在燃燒。
鈴裹在衣服里睡覺,邪見抱著人頭杖和阿牟靠在一起。
目光緩緩落下,刻意避免,那道身影卻依舊落在眼中,躺在白犬腹部的女人,失神片刻,不自覺蹙起眉,神色幽暗不明。
怔然片刻,閒散落下,再次移開目光。
殺生丸單腿支著,坐在最高的樹間,靠在樹幹,神情懶散,被一簇簇樹葉遮擋住身影。
眸光浮動,皎潔的月落在他身上,籠罩其中,清冷孤寂。
為什麼曾經的自己會喜歡上她?
喜歡?
呵,他殺生丸的霸道之路不需要喜歡。
似若有所感,白犬睜開眼,正面迎上人形殺生丸的目光,目光交匯,相似的眼眸,從喉嚨發出威脅聲,絨尾把腹部的梨奈全部蓋住,不露絲毫。
坐在樹上的殺生丸冷笑一聲,收回視線,看向月亮。
他殺生丸才不需要那種東西。
第二天一早,睡眼朦朧的梨奈和鈴在溪水邊刷牙漱口,小腦袋默契的一點一點,像是隨時都會掉下去,兩人的頭髮都是亂糟糟的。
大早上被冷水一激,徹底清醒。
「好睏。」梨奈捂住自己的脖子,昨晚大半夜不知道殺生丸發什麼癲,咬著她的脖子,還舔來舔去,搞得她都沒睡好。
清醒後活力四射的鈴已經跟著小紙人準備早飯,精力充沛的小孩,真是叫人羨慕。
吃過早飯,一行人往東方走去。
坐在阿牟背上,梨奈興趣來了開始給鈴扎辮子。
今天的教程是魚骨辮。
邪見偷偷往後瞥了一眼,又往前看了眼白犬大人和殺生丸大人。
是錯覺嗎?
他覺得殺生丸大人今天怪怪的?
行至半路,一滴雨水落在臉頰上,梨奈伸手抹去,仰頭看向天空,烏壓壓的漆黑一片。
風雨欲來的節奏。
從阿牟背上取下斗笠,遞了個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