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就是張秘書和鄭焱楓兩人去談的項目，全程發生了什麼，張秘書是知道的。
當了鄭焱楓多年秘書，張秘書自然知道老闆話中的真實含義，「對方壓價的確過頭了，我跟對方助理打聽了一下，他們集團老總這兩天剛好到他們這邊視察，劉經理想表現一下……」
「劉經理的助理說，咱們走後，劉經理就後悔，畢竟咱們的價格和團隊不是別人能比的。」張秘書說，「劉經理問，什麼時候能再約個時間談一談項目的事情？」
說完，張秘書靜靜等待鄭焱楓下達指令。
鄭焱楓畢竟是商人，商場上任何不滿的情緒都要為利益讓道，斜睨著張秘書，問道：「什麼時候有時間？」
張秘書立即調出手機上隨時登記的行程表，回答道：「明天早上就有時間。」
鄭焱楓：「嗯。」
張秘書：「那是明天早上去接您，然後直接過去嗎？」
鄭焱楓正要點頭回答，突然想到什麼，道：「先回公司。」
「先回公司？」張秘書詫異，這樣不是要繞遠路了？老闆受得了？
鄭焱楓：「有問題？」
「不敢。」張秘書緩緩搖頭，「那我先出去了。」
鄭焱楓沒再回話，低頭看著剛剛那份資料。
張秘書走到一半突然轉頭，他終於意識到他的老闆哪裡不對勁了！
他們剛從外面回來才過去十來分鐘，往常鄭焱楓下車後需要緩半小時以上，才勉強恢復正常。
真是奇怪了，今天怎麼跟沒事人一樣，好像沒有不舒服。
張秘書疑惑的往外走。
陳橙氣喘吁吁地跑回技術部，進辦公室前向後看了一眼，沒有瞧見某個身影，暗暗鬆了一口氣。
「怎麼了？後面有人追你？」
坐在靠門口工位上的同事，看陳橙跑回來後看一眼的動作發出疑惑，忍不住探頭往外面看去。
陳橙擺了擺手，「沒有人追我。」
同事道：「那你怎麼是跑回來的？還帶回來一個口罩。」陳橙去洗手間的時候，他剛好看見，根本沒有拿口罩。
經同事提醒，陳橙才注意到自己居然還拿著鄭總的口罩，又想起剛剛盯著他的冷眸，整個人瞬間不好，「我剛剛在洗手間不小心撞到鄭總了，還把他的口罩踩髒了。」
「什麼？！」同事睜大雙眼，「你撞到那位「閻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