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他甚至瞥了一眼鏡子裡的許思,戲謔道:「還沒上就洗手?」
許思沒想到沈懿君還會跟他搭話。
雖然這裡不是說話的好地方,但許思憋不住事,一股腦兒把下午看完沈懿君唱歌的感受坦誠地說了出來。
「你唱歌很有感染力。」他語氣有些不甘心,「我比不上你。」
「白天的事情,是我冒犯了,對不起。」說完,便看也不看沈懿君,直接走出了廁所。
沈懿君愣了一下,哭笑不得朝他喊:「你不上廁所了啊?」
許思大吼:「我等會兒再來!」
沈懿君看了一眼淡定得不行的蘇程鈺,問:「怎麼辦,好像把他嚇出毛病了。」
蘇程鈺:「你再不走,我也要憋出毛病來了。」
沈懿君:「……」憋死你算了。
走出廁所,許思後知後覺回想起了摟著沈懿君的那個男人的樣子。
他走著走著,慢慢睜大了眼睛。
那個男人不就是一開始抽中寶馬的客人嗎!
這進展也太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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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懿君沒想到,剛一進公寓的門,蘇程鈺便在一片黑暗中把他壓在牆上興師問罪。
「在台上說不願意的時候,心裡是不是很得意?」蘇程鈺的手指順著沈懿君的脊背一路若有若無地往下游弋。
兩人靠得很近,沈懿君看不清蘇程鈺的臉,卻能聽見他在黑暗裡愈發深沉的嗓音。
他不為所動,憑直覺盯住蘇程鈺的眼睛挑釁道:「怎麼,沒給你面子不高興了?」
蘇程鈺沒說話,雙手猛然用力托起沈懿君飽滿的tun瓣,後者猛不丁地懸空,下意識伸手勾住蘇程鈺的脖子,把腿盤在了他的腰上。
蘇程鈺輕輕一笑,「抱緊了。」
沈懿君不習慣這個姿勢,鴕鳥一般把腦袋埋在了他的肩窩。
蘇程鈺今天的灰色衛衣上是淡淡的洗衣粉的味道,是被溫熱的陽光烘乾的清新皂莢香氣,聞上去暖洋洋的,令人心安。
蘇程鈺在黑暗中摸索著前進,抱著沈懿君走進了房間,室內雖然沒開燈,但有銀色的月輝從窗外撒下,像是柔軟的錦緞披在二人身上。
很快沈懿君就知道自己心安的太早了。
他陷在自己綿軟的床鋪里,被壞心眼的男人折騰得一句話也說不出,只能恨恨地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換來的是蘇程鈺不痛不癢的一聲悶哼。
窗外高懸的彎月仿佛羞於窺探這滿屋子的凌亂,帶著一身皎潔的光藏到了雲朵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