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宗老不信他能做得來田間的活,這雙手透露了太多。
他看了會, 又不動聲色去看周圍紛紛看過來的老百姓臉上,打量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敬重。
這枚戒指的權勢比他所猜想的還要大。
他本來要去田間向宗老討些能做的事, 當下有了更需待解決的事。
「瓦達爾,帶錢了嗎?」
瓦達爾一激靈, 恍惚才從某種震驚里回過神來:「帶了。」
柴雪盡記得他對這枚戒指會出現在自己手裡的不敢置信, 想來也是個知情人,腳步一轉進了街旁的茶樓。
「那隨我喝杯茶。」
待他進去, 茶樓里稀稀落落的客人起初先看他的臉,等視線落到他手上的戒指也露出了震驚。
一個兩個人稀奇不打緊,走到哪哪都是人在稀奇, 問題就大了。
柴雪盡毫不猶豫要了包間,小二引路帶到後退了出去,神情多為恭敬,連動作都小心不少。
柴雪盡清楚之所以被奉為上賓全是因為這枚戒指,他不禁舉到眼前再次端詳。
「殿下, 這是三王子親手交給你的嗎?」瓦達爾遲疑地問。
「嗯?」柴雪盡大拇指無意識摩挲, 「你們似乎都認識這個東西。」
他好像不知道這枚戒指的意義,只是他不知道,斯百沼還能不清楚嗎?
瓦達爾撓撓頭:「嗯, 為了不讓王子莫名其妙被圍攻, 每一位王室子嗣出生便會由大祭司從神殿請出一枚戒指, 由其隨身佩帶。待他婚配時要將這枚戒指當做最為珍貴的聘禮贈送給妻子,如沒有父母之命, 王子擅自將戒指交給他人,則代表他要和對方私定終身。」
說到最後,瓦達爾的聲音低了下去,他看見柴雪盡漸漸泛粉的雙頰,大抵這事兒太超乎意料,他的眼神里少見有了一絲慌亂。
許是片刻後意識到不妥之處,柴雪盡默默摘下了戒指。
這在瓦達爾看來叫掩耳盜鈴,一路走來多少人看見,哪怕沒看見的人也會在流言蜚語裡得知真相。
到時候他就是把戒指藏起來,也說不清楚的。
瓦達爾道:「殿下,你還是戴著吧。」
柴雪盡抿緊唇,將戒指塞進了荷包里,撐著額角輕嘆口氣:「我怎麼就聽信他的讒言。」
遇事不決,就拿信物,實在荒謬。
瓦達爾大概猜出他口中的那人是誰,忍笑道:「原是殿下不知這戒指的緣由。」
「在書上看過。」柴雪盡道,沒想到會那麼剛好從斯百沼那得到的信物就是這東西。
瓦達爾少年心性,又事關斯百沼,不免追問起來:「三王子交給您的時候沒說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