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百沼感受著陶搓石沿著脖子往下,有溫熱指腹撫過喉結,帶起一陣酥麻,他當即斂眸去看一門心思搓的柴雪盡。
「你不怕他們知道你是假冒的事?」
「怕什麼?」柴雪盡沒抬頭,像在認真做一件大事,「以我所見,周弘譯沒在你那兩個哥哥面前表明身份。」
「嗯?」斯百沼想知道理由,這時喉結又被觸碰了下,如羽毛般飛快略過,這次他沒再當無事發生,捉住那隻調皮的手,「玩我呢?」
柴雪盡一臉無辜:「你在說什麼?是你要我搓澡的,現在幾個意思?」
斯百沼見他裝傻就想笑,奪走他手裡的陶搓石丟到旁邊:「行,你就當我找個藉口想玩了。」
「餵。」柴雪盡眼疾手快護住自己的裡衣,「正事還沒說完呢。」
「你也知道沒說完。」斯百沼去咬他的耳朵,呼吸又急又重,「明明都清楚還在這故意招我,膽子大了不少啊。」
柴雪盡還在裝,只是微微急促的呼吸出賣了他:「我好心給你搓澡,你就這麼對我啊?」
斯百沼的吻沿著細膩的肌膚紋理遊走,復又回去吻他的唇:「我才知道小公子也愛口是心非。」
心裡想到不得了,嘴上不說,信里不寫。
見上面被逼問死活不承認,非要到坦誠相見時暗搓搓弄點小動作來勾,仿佛不主動就是不想念。
斯百沼在他青澀的回應里讀懂這位傲嬌公子的脾性,得意他生了喜歡之心的同時不住心嘆,好彆扭好可愛好喜歡。
真想團吧團吧到荷包里一併帶走,斯百沼快想瘋了,該怎麼才能被他放在身邊不被外人發現。
「唔…疼……」柴雪盡低聲懇求,用那雙濕漉漉的貓兒眼央求地看著斯百沼,「我嘴疼,你別親了。」
他越是可憐,越是能激起斯百沼內心深處的欺凌欲,他從不知道自己這麼愛仗勢欺人。
「我輕點就不疼了,別哭。」斯百沼被他帶著希冀的眼神一看,心軟可有的地方邦邦硬,他低啞道,「你一哭我更想弄你了。」
柴雪盡不敢置信瞪大眼睛,淚水奪眶而出,邊哭邊罵他:「有毛病,你再弄我試試,我、我不理你。」
斯百沼心想,不說還好,一說更激動了。
柴雪盡看出他心中所想,怒視他:「你真想試試?」
「不想的。」斯百沼想辦的事太多,不想離別的時候帶著不快,低頭當真溫柔的親他,「別不理我,我做點讓你高興的事?」
柴雪盡察覺到他的手,臉到耳朵都滾燙起來,忙去推搡,嘴硬著:「我不要。」
「沒事,你要覺得不好意思就禮尚往來,好不好?」斯百沼親他的臉,吻他的耳朵,讓他完全沒招架之力,像一團快融化的棉花糖落在了對方的懷裡,一切都身不由己。
月上柳梢頭,池子裡的水近冷。
將將饜足的斯百沼給柴雪盡擦乾穿好裡衣,裹在披風裡抱去了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