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要親近他,這些日子來的袒護早說明一切。
柴雪盡低頭又喝了一口牛乳,不得不說他為斯百沼這種果斷站位的行為而感動,被人信任的滿足感很強烈,他很喜歡。
「畫完了嗎?」斯百沼問。
柴雪盡輕輕揚眉。
這晚他們還是躺進了同一個被窩裡,只純純的湊在一起,低聲說著悄悄話,直至近黎明,柴雪盡架不住睡了過去。
斯百沼在燭火里看了柴雪盡恬靜的睡顏良久,依依不捨親遍他整張臉,最後又吻過他的唇,這才推門出去。
夜深人靜,偶有鳥啼,整片祥湖陷入沉睡。
徐離風落到斯百沼身旁,雙手將劍抱在懷裡:「有人在郊外竹林見到他們,似從周弘譯的竹樓出來的。」
「看來那位京都來的柴少卿身子養得差不多了。」斯百沼看向滿天星辰,明日又是個好天,「他們都去拜訪,我也該走個過場。」
徐離風垂首:「我管不了他。」
實話實說。
斯百沼笑道:「我知道,他不會隨意去後山澗,你照舊護他日常安全。」
剩下的等他來就好。
徐離風應了,天漸漸有了一絲絲亮光。
斯百沼該走了,這次他回頭看看向房門緊閉的臥房,輕輕嘆了口氣,希望下次來真能按計劃順利接他走,這等不能見面的分別屬實煎熬。
空中傳來一道響亮的鷹叫,旋轉向天際,似要叫醒沉睡的人。
斯百沼離開的當日,下山的柴雪盡就遇見了渾身戾氣的宗楹楹,小姑娘幽幽看他良久,就在瓦達爾膽戰心驚要多護著他的時候,一言不發掉頭走了。
瓦達爾沒見過這架勢,渾身汗都冒出來了。
「我還以為她拿著那串糖葫蘆要過來打殿下。」
「你之前不是很喜歡她嗎?」柴雪盡拿起一支很漂亮的木簪,審視這精妙的做工,沒發現瓦達爾的幽怨。
「殿下,你該知道我不是只看臉的色鬼。」瓦達爾說。
柴雪盡給了攤主銅錢,帶走木簪,這才看見瓦達爾痛苦的表情,他笑了:「她只是太喜歡斯百沼。」
瓦達爾嘆了口氣:「那也不能那麼做,像三王子那樣優秀的人,有仰慕者是常事。」
柴雪盡:「他那樣受歡迎,先王在世沒想過替他張羅成親?」
「在三王子去歷朝前先王確有這方面打算,將有苗頭就被王子拒了,為表決心才去當了和尚。」瓦達爾也是後來聽鍾離世說的。
他倒是不知斯百沼做俗家弟子還有這等淵源。
「先前我以為王子超脫凡人,不受情愛所束縛,直到我見到殿下,才知王子那時是沒遇見心動之人罷了。」
「嘴甜在我這並無作用。」
「我在陳述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