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和親在雙方看來都是場徹頭徹尾的圈套。
雖過程不太如人意,但總有一方得到了想要的結果。
周弘譯死死抓著柵欄,眼神里仍殘留著不敢信:「再來一次,我還是鬥不過他嗎?」
柴雪盡眉梢微動:「你不甘心。」
周弘譯自嘲笑道:「這讓我怎麼甘心?這次是我輸了,下次我會贏回來。」
等回到歷朝,他會捲土重來,假以時日,一定會打過斯百沼。
在這之前,周弘譯看著冷漠的柴雪盡,心裡像在流血:「你今日來見我,是為了向我證明你過得有多好嗎?」
「不是的。」柴雪盡覺得這時候該把事情說清楚,「我想來探探你的口風。」
比如離開這以後的打算。
再比如他想送一份厚禮給周弘譯和承昌帝,如不來這趟,禮物送不出手。
顯然,他已經達成目的。
周弘譯不信:「這麼說我的存在也讓他忌憚。」
「他平等對待每一位競爭對手。」柴雪盡打了句官腔,「往後希望陛下還有能贖殿下的財力。」
這讓周弘譯很恥辱,會落到這等地步,連回去都得靠真金白銀換,足夠丟臉了。
柴雪盡莞爾:「殿下彆氣餒,這件事不會被太多人知道。」
周弘譯嗤笑:「我會怕被知道嗎?」
「那就好。」柴雪盡一口答應,「對了,殿下也別怕孤單,相信很快就會有人作伴。」
周弘譯臉色變換好幾次,沒肯說出猜測的幾個人名,看他腳步輕快地走了。
良久之後,握拳砸向柵欄,難道他真就這麼完了嗎?
三日後,斯百沼帶著柴雪盡簡裝出行前往永春郡,交代文立勁照顧好那兩條魚,順便秘密派人護送周弘譯去永春郡,等著耿東策和戎棟落網後一併向承昌帝討要金銀珠寶。
在他們抵達永春郡的當晚,海雅送來消息,斯以謹和斯千頑被關進了雪山神殿,由大祭司親自管教。
所謂管教,實則是監禁。
曾追隨兩人為非作歹的下屬該罰罰,該殺殺,王庭的官員經過一次全面清洗。
這會兒再提議斯百沼做新王,無人有異議。
他們只在急切的想讓斯百沼早日號召天下稱王,免得繼續亂下去,催促的信箋雪花似的飛向了永春郡,統統被壓在郡王府書案上,無人問津。
因為斯百沼忙著處理耿東策和解決柴雪盡孕反過分嚴重的事。
前者易如反掌,人就在眼皮底下,沒多大難事,斯百沼交給鍾離世全權操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