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納悶剛剛時棲怎麼走得那決絕,原來是……】
【淦我不能說話了,這也太純情了吧,我真的有點想哭。】
【對啊,分明當面還在拒絕,可是轉頭又……這種暗戳戳的心疼……唉。】
【我真是受不了了,老婆心也太軟了吧,還要告訴交代廚師不要說是他,淦寶貝你這麼傻怎麼拿捏住人啊!】
當然不能讓沈聽澤知道。
時棲在鏡頭面前演完這場戲,立刻便轉過了頭。
他要刷的只有觀眾好感度,至於沈聽澤……時棲巴不得他早點移情別戀好做實狼的身份。
時棲四處張望了一圈,像是剛剛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藉口似的,來到架子旁伸手去拿要用的簽子。
只是鐵簽排列得比較緊密,時棲抽了一下沒抽動,正要用力——
「有人嗎?」
一道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時棲手指一抖,被夏鷗提醒過的鋒利尖端從指腹擦過,鮮血當場就涌了出來。
第36章
「怎麼回事?」
鐵簽子落在地上,沈聽澤皺眉朝著這裡快步走來。
殷紅的血珠在白皙的指腹柔軟的指腹上分外明顯,好像是白瓷上刺了朵花,沈聽澤擰緊了眉:「給我看看。」
沈聽澤來幹什麼?
時棲抬眼見到來人,立刻將手往下垂,抬步就要走。
「七七。」沈聽澤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臂。
他以為時棲要躲,聲音裡帶著些嘆息的意味:「最起碼……我還算半個醫生。」
就算是除卻昨晚的曖昧外,至少……還是應該有點用途的。
「你受傷了,」沈聽澤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變得溫和,捏著時棲的手腕將他的手掌翻轉過來,「給我看看,行嗎?」
時棲沒講話,他當年可是能拎著鋼管打架的人,手指破了點皮而已,都不耽誤他玩車的。
但是沈聽澤看得很認真,甚至真把他當作一個病人一樣分析一番:「創口不深,應該只是劃破了表皮,不會損傷神經和肌腱……」
「不過還是要消毒處理一下,」沈聽望著不斷從傷口處滲出的殷紅,「你先在這兒等我。」
像是怕時棲離開,他跑得有些急,不多時就拎著醫藥箱回來了。
沈聽澤讓時棲坐在椅子上,自己則蹲下身,熟練地從醫藥箱裡翻出棉簽碘伏和創可貼,先用棉簽按了一會兒給時棲止血。
他半跪著低垂著眉眼,臉色看起來還有一點蒼白,也許是剛剛在餐桌上的事,怕說多了再惹得時棲不開心,於是一時也沒有講話,手臂微曲著,腕骨上那段陳舊紅繩分外顯眼。
直到確認傷口已經不再溢出血來,沈聽澤才沾了點碘伏準備消毒:「可能會有一點疼。」
即便是剛剛在飯桌上連續被時棲下了兩次面子,他此刻態度依然是紳士又溫柔的:「不要看傷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