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沖刷著玻璃窗,車廂里卻已經被空調吹得柔軟乾燥,顧庭柯垂眸注視著旁邊的時棲,現在才開始露出隱藏的豺狼尾巴:「找我幫忙。」
不需要利用他們。
顧庭柯說:「比如……你遇到什麼需要配合或者合作的事情。」
只需要利用我。
「倒真是有一件,」青檸蜂蜜水舒服得澆在胃裡,時棲懶洋洋地向後一靠,卻只挑了一個最不重要的來說,「關越是關河之前從鄉下帶回來的那個兒子,你知道嗎?」
顧庭柯點點頭:「知道。」
這下好奇地輪到時棲:「你知道?」
「他第一天來的時候我就猜到了。」
顧庭柯微微眯起眼睛,想起剛才自己在雨中聽到的模糊殘音:「所以……你剛才是在問這個?」
「對啊,」時棲點頭,「那東西還想套我的話,」他不屑地嘖了一聲,「這點段位。」
「怎麼了嗎?」
「沒什麼。」
顧庭柯唇角忽然彎起來,低頭很輕地笑了聲:「下次這種問題,可以問我。」
「問你?」
「嗯。」顧庭柯應了聲。
「顧庭柯,」時棲忽然湊過去,視線從顧庭柯的唇角移到眼睛,好似要數清他有幾根睫毛似的,「你就沒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問什麼?」
「比如……」時棲笑了,「那個賽車手?」
從林中到現在,顧庭柯好似提都沒提過。
「他們都好奇,你不好奇?」
顧庭柯輕輕地搖了搖頭。
「我們七年沒見,」時棲依然望著他的眼睛,「那萬一我真有呢?」
顧庭柯那些長長的漆黑的睫毛似乎眨了一下,也垂眸來看他:「你有嗎?」
時棲一笑,忽然又靠回到座位上。
「你既然不好奇,那非要玩真心話做什麼?難不成是看上了什麼人?」時棲仔細回想了一下,別人回答的時候顧庭柯都一副神情淡淡不想跟你們這群Gay多玩的意思,要真要說異常,那就只有……
「你總不會是看上了沈聽澤吧?」
顧庭柯忽地冷笑了一聲,挑眉望他:「你對他很上心?」
「我?」
「牛奶是你幫他要的吧?也沒見他喝幾口酒,就這麼擔心了?」
分明身邊喝得更多的還多的是。
「我那是人設需要好嘛,要不然我直接拿給他就好了,還偷偷摸摸地讓廚師遞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