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20:35。
時棲似乎是已經做完了事情,邁步從三樓下來,漫不經心地看了眼匕首上的血,隨後將其收到了口袋裡。
確認樓梯空無一人,才朝著二樓走去。
他原本就被黎煬綁著,又有了關越這個不在場證明。
時棲故意跟關越說是八點半——一個黎煬的畫作絕對完成不了的時間。
這樣就算黎煬說自己中途小睡了一會兒,他也依然有第二個目擊證人。
軍閥張已經死在了樓上,時棲捏緊了手中的匕首……他要做的,只剩下銷毀證據。
比如手裡的匕首。
和那幅可能會讓關越聯想到自己的畫。
時棲手指搭在這個門框上,開始復盤接下來的劇情——
將黎煬那幅與自己酷似的畫和石膏燒掉,然後再用當初的布條將自己反縛在床頭。
一切都和黎煬睡著之前一模一樣。
接著裝作一臉驚慌的模樣叫醒黎煬——沒有一個人會將自己綁起來玩自焚,他又沒有自殺的理由。
再說了,三少的人設那麼單純,他一定只會以為是自己睡著了不小心著的火。
而就算黎煬因為喝多了安眠藥沒有醒,那不是還有剛剛過來的關越嗎?
就算關越因為他爬別人的床生氣,起碼不會見死不救。
如果他來,時棲就順理成章地將這把沾了血的刀還到他的手中。
因為遺產沒有分給自己而弒父,聽起來合情合理。
而時棲自己,當天晚上只是被畫了幅畫,意外著了次火,驚慌失措而已。
【臥槽臥槽!時棲的這個人設也太牛逼了!】
【用了沈的迷藥小狗的畫關越的刀,結果還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關鍵還是打算把畫給燒了臥槽,這怎麼可能破得了案啊。】
【既然是劇本殺,不可能沒有解密的出口,肯定還會有其他的證據吧。】
【對哦,今天顧總怎麼一直沒出來?】
「別動。」
時棲正要邁步,一把槍突然抵在了他的後腰。
槍身沿著他的後腰打轉,那人的手掌拂過他的脖頸,嘴唇貼在時棲的耳邊:「手裡拿的什麼?」
【!!!!是不是顧總!】
【啊啊啊啊啊這個放在老婆脖子上的手這個色差啊啊啊!顧總你每次的出場方式都這麼澀嗎?】
【沒人發現顧總的戲份回回比其他人尺度大嗎,要不是有贊助商我真懷疑他花錢給自己加戲。】
時棲冷笑一聲,身子卻不躲不避地向後貼了下,隔著薄薄的布料感覺到滾燙的槍口:「這麼熱……剛從三樓下來?」
【臥槽!顧總也是從三樓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