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剛剛沒有那麼莽撞,說不定現在還能給時棲擋一刀。
黎煬心裡愧疚又不敢現在望向時棲,只能祈禱許喬刀錯人,心跳開始加速——
「不發動。」許喬微笑道。
他沒看時棲也沒看顧庭柯與林和霜,從一開始便是這麼一副誰都不得罪的狀態:「我直接放逐就行了。」
【????不發動?】
【許哥是盤不出來嗎?怕自己投錯?】
【怎麼可能,現在場上一共就剩三個人,影帝顧總和七七,影帝還給顧總發過金水,那不就只剩時棲一頭狼?】
【對啊,再說了,黎煬自爆的時候那麼明顯,誰不知道是為了給時棲擋刀啊。】
【你們懂什麼,要我說許喬才是這個遊戲最聰明的人吧,你們別忘了今天晚上要幹什麼,淘汰賽啊!】
【反正他都已經被刀了,自己又不可能贏,何必在這個時候刀別人給自己拉仇恨啊,像關少和小狗這樣打得太明顯的才會被人盯上。】
【而且現在可是賽點,場上絕對是剩一狼一神一民,他一開槍另一隊直接勝利了,讓他們自己廝殺不好嗎?這樣怎麼都怪不到他身上。】
【臥槽臥槽臥槽好有道理,但是你這麼一說許喬才像是那個藏得最深的狼啊淦!】
「8號選擇放棄發動技能,現在開始陳述。」
「那這一次……」
「我先來吧,就我們三個人了,」林和霜打斷他,「這局勢應該已經很明顯了,直接投吧。」
確實已經很明顯了。
時棲想。
林和霜跟他是對跳的女巫,兩個人里本來就只能活一個,而顧庭柯又很可能才是那個藏到最後的真女巫牌。
他們對彼此的身份都再清楚不過了。
但是黎煬和沈聽澤犧牲自己把他送到這一步,他只能賭一把——顧庭柯是女巫,林和霜才是那個全程閉眼的平民。
他之所以跳預言家發金水給顧庭柯,只是因為自己當時說給了顧庭柯解藥。
「我是女巫,」就像是當初採訪曝光他也沒有自暴自棄於一樣,即使到了這一步,時棲依然沒有放棄自己的身份,「第一輪解藥給的顧總,第二輪……」時棲說著望了沈聽澤一眼,「毒了沈哥。」
「因為我覺得關少說得有道理,他沒必要在臨死前的遺言裡爆預言家發金水,所以林哥你就應該是好人。」
時棲望著林和霜,眼神乖巧又誠摯,這似乎是時棲一種天生的感染力:「關少預言家,我是女巫,許哥是獵人,林哥你和夏夏應該是那兩個民吧。」
他說著,目光嚴肅地望了眼自己的記錄本:「所以他們第一局才會殺掉夏夏,第二局……我猜只是因為殺錯了人,因為林哥你跳了預言家,他們可能以為你才是那個神職,所以才殺了許哥。」
【啊啊啊啊老婆好牛啊!居然到這個時候還沒有放棄!!!】
【哈哈哈哈時棲的陳述是把狼人的戰術重複了一遍嗎 ?】
【新手不會詭辯只能這麼說吧,反正我作為一個老玩家,時棲一個新手能堅持到現在還不崩心態已經非常難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