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並不意味他不可以偶爾使用一些方式將這味藥留得更久一些,顧庭柯操作著角色,卻在一個時候故意手指一抖露了個破綻。
「笨死了。」
時棲幾乎是瞬間將手指點上屏幕,替他把操作掰了回來,手指碰了碰顧庭柯的指尖將溫熱傳遞過去,趁著刷新怪的時間,仰頭在他的臉頰吻了一下。
時棲以前也會這麼做,作為顧庭柯比以前堅持的又久了一點的獎勵,但是今天——時棲吻完臉頰,卻又在顧庭柯唇角啄了一下。
顧庭柯眉頭微挑,時棲仰著頭沒有看到,顧庭柯一隻手扣住他的腰不讓他離開,幾乎是單手將剛剛刷出來的怪全給殺了。
隨後將手機一扣,低下頭專心致志地與時棲接吻。
直到時棲的唇畔已經變得飽滿濕潤,這才伸手捏了捏時棲的臉頰:「今天怎麼這麼乖?」
「採訪的時候……」
時棲心裡咯噔一聲,他發現顧庭柯對自己的情緒有時候比他自己還要敏銳,只是這個人似乎是個戀愛腦,顧庭柯給出的猜測是:「和那個男二炒CP了?」
「人家就是一社恐,見到我頭都快低地底下去了,炒什麼CP,」顧庭柯還要說什麼,時棲便推他一把,「你湯不是都要好了嗎,餓死了快去做飯啦!」
等顧庭柯進了廚房,時棲這才拿著手機進了臥室將門一關。
那個記者說完之後他看了一下,網上所謂的Larkar是個叫@陳羽羽羽的博主,本名陳羽,說是自己之所以取名叫Larkar是因為名字里有個「羽」字,跟時棲是竹馬,長大後順理成章地在一起。
誰知道當年比賽的時候出了事,不敢讓時棲知道這才跟他分手,這麼多年一直銷聲匿跡是因為在國外養傷。
比起那幾個#分手後給我25萬#的前男友,這個的小作文編得有理有據,甚至還發了一張說著時棲蓋著自己的隊服睡覺的照片。
時棲看了一眼,確實是自己當年在戰隊的時候,他下了場之後隊服從來不好好穿,經常是訓練累了,隨後一披就趴在桌子上睡覺。
但這跟陳羽有什麼關係,他披得本來就是自己的隊服。
可因為這件Larkar的隊服,照片中的時棲,和陳羽確實曾經在某個大戰隊中待過的履歷,這人一夜之間漲了幾十萬的粉,居然還打算在今晚直播帶貨了。
時棲看了一眼時間,進入直播間的時候,陳羽正回答著直播間的問題——
「時棲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嗯,他那時候挺黏人的,還很容易害羞。」
「不過我們倆那時候也都很年輕嘛,談起戀愛還是有點小學雞的,他給我做飯、織圍巾、做手帳,我也給他送早餐,帶著他飆車,讓戰隊的人叫嫂子……」
時棲的指骨咔咔作響,19歲的Larkar是能在賽場上跟人玩命的野鷹,卻在這個人的口中成了某種文學裡的嬌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