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陽公主笑道:「弟弟妹妹們高興,我自然也是高興的,快入座吧,我讓他們再撿幾支好的細細唱來。」一邊卻又給皇子們引薦在座的客人。
鄭長淵起身拜見幾位皇子,元楨已是連忙上前攜著他的手笑道:「是鄭探花吧?你那篇海圖策論寫得極好!我已細細拜讀過了,還有許多不懂的,正要和大人請教。」
鄭長淵微微笑道:「不敢當,二殿下實在過譽了,不值一提……」
元涯卻早就一眼看到了容璧,臉上煥然,只盯著容璧笑嘻嘻的擠眉弄眼的。
弋陽公主看到元涯這般,又笑著道:「三郎這是還沒死心?」
元涯涎著臉:「大姐姐,我前兒又得了好幾個得用的美婢,不如和大姐姐換了容尚宮吧……」元亦晴啐他道:「三哥哥,看看場合!今兒不是只有自家人!」
弋陽公主笑著道:「這滿座才俊,你只惦念著美人兒,成何體統,快來見過探花大人,學上幾句,也不至於下次斗詩的時候發呆。」元涯可不覺得有什麼丟人,只又死盯了幾眼容璧,這才依依不捨入座。
一時見禮敘坐,很快台上有鑼鼓喧天,重新演起來,那英俊武生又翻起筋斗來,座上越發熱鬧起來。
容璧短短半日已差點又被接連轉手送人兩次,這心情之起伏可謂大起大落,便是靠著冰山,她背上也已盡滲出汗水,只仍然保持著一絲清明,拿起一隻魚,削出片片雪花薄膾來。
眼前陰影一遮,卻有人站在她跟前拿了杯冰果汁,靠著欄杆,倒是專心致志看著她片魚來,仿佛極有興趣。鄭長淵原本炙手可熱,說了幾句話後也拿了杯子過來裝冰酪,想來也是有些承受不了皇子公主們的熱情,只能藉口避開,卻見宋襄世子也過來拿了一串烤魚,鄭長淵笑道:「宋世子不陪太子說話了?」
宋襄淡淡道:「天潢貴胄,皆為探花而來,我等不過是陪襯罷了。」
鄭長淵料不到宋襄看著木訥,說起話來卻如此直接,不由微微語塞,然後一笑:「不敢當。」
宋襄道:「鄭探花言語慷慨,風流倜儻,是個人物,難怪太子青眼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