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佩陵道:「宋國公秘密送來的人,是要接應公主的,公主不走,便留下來了,我看過了,其中首領正是國公世子宋襄。」
郭恕己面色不變,看到了營帳前,便不再詢問,直接掀了帳子進去,果然看到裡頭床邊弋陽公主正坐在床邊半倚在一張柔軟的扶手椅上,面色果然憔悴之極,看到他進來,也只掠抬頭看了他一眼,便漠然垂下眼皮,只握著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官的手。
郭恕己問道:「傷勢如何?」
弋陽公主淡淡道:「說是傷了心脈,不好救,已用了參了,若是醒不過來便也是天命如此。」
郭恕己沉默了,看她面色鐵青瘦削,肩膀單薄,偏偏對比著腹部隆起,在昏暗光線下看著分外駭人,口氣軟了些:「孤那裡有備著的護心急救丸,命人送過來餵她。」
弋陽公主語氣仍然淡淡:「多謝王爺了。」
空氣中仍然是沉默,弋陽公主似乎什麼都不想說,只專心盯著榻上那面色蒼白的女官。
郭恕己站了一會兒,終於又開口:「孤以為你會離開,偽裝你的人孤都已安排好。」
弋陽公主輕蔑笑了聲:「王爺自始至終都看輕了我,不過那些也都不重要了。」
郭恕己問:「鄭探花,宋世子,哪一位不是世間良配,公主為何仍要堅持留在此處。」
弋陽公主淡道:「從前大概我會解釋一下,如今我已不想再解釋了,我與王爺,橋歸橋路歸路,互不相干便好了。」
郭恕己道:「公主既已守住了城,為何不在那裡等朝廷大軍到,也可安然在那裡留著,直到我們攻下北犀王庭,班師回朝。」
弋陽公主抬眼看了他一眼,郭恕己只覺得那一眼帶著說不出的冰冷和沉寂,弋陽公主開口道:「王爺心裡難道不明白嗎?朝廷大軍與我會合之日,便是弋陽公主薨逝之日。宋國公接的是我必須死的命令,無論是真死還是假死,弋陽公主都要在天下人面前消失。父皇大概要顯示一點仁慈,因此派了宋國公和老三過來,算是給我留一條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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