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元自虛又叮囑駱皇后上心,這才去了道觀。新年罷朝,百官也都封了印,元自虛自然抓緊這無朝事煩擾的時候回了道觀內專心修煉起來。
駱皇后滿頭霧水,卻也不得不趁著大年下的時候,招了女兒兒子來說話,少不得說到了這給太子納側妃的事。
駱皇后道:「好端端的,皇上如何又想起為太子納側妃來?」
元亦雪低聲道:「會不會……還是在敲打母后?」
駱皇后冷笑一聲:「敲打也不至於,看昨夜他待我神色,倒似沒在意那事了。說一千道一萬,也不過是個女伎胡言亂語,這囚太子嫁女兒,都是他親手做的。他又怎會承認自己著了別人的道?只怕說不定還以為是上天藉機示警罷了。」
元亦雪沉默了,她這些日子只擔心父皇和母后忽然想起她的婚事,給她胡亂點個鴛鴦譜,因此如今說話少了許多。
駱皇后又道:「我倒是試了一試,問他是不是讓承恩侯的嫡女給太子為妃,他果然一口拒絕了,只說不急。可見他也還是擔心沈家徹底幫著太子的,畢竟沈後不在了,沈家對太子就未必還有那樣情分,總還要顧全全族,因此如今太子被關著,他們也只能老老實實龜縮著。若是真指了那沈家的嫡女給太子做太子妃,再生下個皇孫,那沈家不站也得站了。」
元亦雪低聲道:「沈丹珠一直未嫁,恐怕也是等著嫁太子呢。會不會是做給大姐姐看的,大姐姐如今在靖北得勢,父皇這是在安撫大姐姐?」
駱皇后蹙著眉頭,看一旁的元楨也不怎麼說話,神色吊兒郎當,仿佛昨夜醉意未消,眼皮都睜不開,身上尚且還有著酒氣,心裡生了氣:「這才大年初一,你這就去哪裡喝了醉醺醺的。要不是你和王妃一直沒消息,你父皇怎會想到讓太子納妃?」
元楨卻道:「母后這是在外朝少了。如今朝中上下,誰不知道父皇醉心修道,那沖霄道長進宮數月不出,父皇如今日日面色紅潤精神奕奕龍精虎猛,似是丹道大成,更是無心朝政,奏摺都讓太子批了。」
駱皇后道:「那沖霄道長煉的丹藥沒一千也有八百了……前些日子確實皇上打發人來問我之前煉過的那什麼紅丸有沒有用過,我哪裡還記得,他賞賜的丹藥還少嗎?我看那沖霄道長這是又弄了什麼新法子哄陛下給他送錢罷了。」
元楨呵呵笑了聲:「母后,父皇心裡只有兩樣,長生和皇位,皇位,誰都不能染指,長生,誰也不能攔了他的路。您再仔細想想吧,他忽然要給太子納側妃,絕不是做給什麼弋陽看的,必定是太子不納妃礙了他什麼事了。」
駱皇后被他說得有些茫然,元楨卻早已心灰意懶,昨日宮宴上皇帝對年幼的兩個弟弟的毫不掩飾的寵愛,讓他再清楚沒有看到了自己的地位,自己這個棄子,比被囚禁的太子還不如,太子至少還能批批文件。
自己呢?不過是個種豬都捨不得配個好的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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