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過於明顯,很難忽略。
就像之前在體育館觀察他一樣,旁若無人,十分自我。
林雪翎今夜穿了店裡制服外套和襯衣,不像服務生,倒像是一位乾淨可憐的小白臉,只能躲在門外偷偷看。
嘖。
桌球店打樣時是將近凌晨一點。
「不去喝酒?」
朋友問他。
「我明天上班。」
齊燎不打算去。
他往門口瞟了眼。
沒人了。
您有新消息
milk:[在不在哥哥在不在]
……熟悉的奴隸主開場白。
L:[不在。]
milk:[0.0哥哥你打完球已經走了嗎?]
L:[嗯對。]
milk:[@_@好吧,本來以為哥哥順路可以載我回家的……]
L:[我記得你很擅長騎共享單車。]
milk:[不騎車了我好睏的]
L:[這次怎麼不說讓我幫幫你?]
milk:[0.0哥哥幫幫我好睏為什麼這裡打不到車太偏僻了一個車也沒有]
L:[看得出來你很困了。]
L:[但我不是你的奴隸搬運工。]
milk:[哥哥,你不要妄自菲薄!]
L:[?差不多得了你]
我他媽是想……
milk:[算啦沒事了]
L:[?]
milk:[嗯我師弟說他在市區玩我去投奔他]
L:[……我在附近。]
milk:[你不是已經走了嗎?0.0]
L:[在門口等著。]
一輛深灰跑車滑入視野,如同絲滑巧克力。
「哥哥你怎麼還沒走。」
林雪翎疑惑。
齊燎看他一眼:「因為我本來準備去喝酒。」
「怎麼不去呢,喝酒很好。」
「你會喝?」
「一點點。」
他比劃。
「……」
「哥哥,謝謝你,你是首大最好的人。」
少年的聲線,總是柔軟、單薄,聽不出一點非真情實意的成分。
又來。
一邊這麼說,一邊和秦旭聊天卻不找我?
呵。
齊燎冷著臉沒回答。
-
翌日。
「沒課了,可以睡到下午。」程明維在床上躺著,有氣無力,「動物藥理學背不完了,我當初為什麼要選這個專業?」
「多喝熱水吧。」
林雪翎只能這麼安慰他。
為了準備下周的考試,這幾天從早到晚都變得緊迫,周末還得去打工。
緊張地備考,緊張地打工。
嗯?
好久沒變成貓了?
放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