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瞪视着钟展庭,一字一句压低声音:“我和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我和什么人在一起也与你无关!你不是很喜欢报警吗?报啊!我不介意把你当年做过的那些龌龊事告诉警察。”
当年钟展庭除了背着他们母子在外赌博,还涉及了一些灰色产业,甚至不惜向亲戚们诈骗钱财……如果钟展庭再纠缠不清,就算赌上前程,他也要想办法送他进去。
钟展庭最要面子,当年哪怕是跑路,也要装出一副慷慨大方的模样,跟亲戚们承诺如何如何,直到后来东窗事发,他和母亲才知道他在外面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钟渝说完,没再看钟展庭一看,拉着贺云承上楼。
他们回到了家,门一关上,贺云承心里不爽极了,忍不住问:“刚才为什么拦着我?他害得你们还不够吗?怕我打死他?”
钟渝摇头,“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是怕他缠上你……”
有次钟展庭和人起了矛盾,他面上说不在意,结果背后就给人使绊子。钟展庭是典型的表演型人格,演得一副正人君子,实际上心胸狭窄。
贺云承双手抄兜,偏头注视着钟渝,闻言挑了下眉:“所以你是担心我?”他才不怕被缠上,有的是办法对付,他更在意钟渝是不是关心他?
钟渝抿唇,并不说话。
贺云承不会放过任何能证明钟渝在乎自己的机会,低下头把人盯住:“是不是?嗯?”
钟渝本就心烦,现在被他缠着,咬牙道:“是!行了吧?”
贺云承得偿所愿,愉快地勾了下唇角。
而钟渝就像泄了力般,闭上眼仰靠在沙发上。
“钟渝?”贺云承担心他,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我没事。”钟渝闭着眼睛,语气神情都很疲倦:“就是有些累,让我自己安静一会儿。”
贺云承只能走开,给他留出自我调节的空间。
沉默地走到阳台,往楼下看,钟展庭还在单元门口站着。
啧,大过年的,晦气!
过了大概两三分钟,钟渝似乎缓了过来,若无其事地走到餐桌边,将购物袋里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开始分类。
贺云承走到他身旁,和他一起整理。
蔬菜肉类和水果放到厨房,零食摆在茶几上,日用品拿到卧室。
“饿吗?”钟渝问。
贺云承收回视线,楼下没人,看来是走了?
“有点饿。”他回。
“吃面吗?”钟渝现在实在没心情做饭。
贺云承:“好。”
解决完午饭,他们一起挤在小小的厨房里洗碗。
洗完碗休息了一会儿,又开始忙活着准备年夜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