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赫章懷裡快要睡過去的時候,被那人放在了一張柔軟的床上,沈術整個人陷在被窩裡,只覺得渾身的鮮血都燥熱的不行,大概是受到了酒精的刺激,血液在身體裡沸騰。
「赫章,喝了酒這麼熱的嗎?」沈術第一次喝酒,雖然要面子,但只有兩個人的時候,他還是很信任赫章的。
赫章看著紅透了臉的沈術,笑了笑,伸手捏住了沈術的校服下擺替他往上脫:「是啊,很多人喜歡冬天喝酒不就是因為酒能暖身嗎?熱就脫了吧。」
沈術和赫章一個宿舍,平常夏天光膀子也都是常事,現在喝了酒反應遲鈍,他更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
沈術與赫章此刻靠的極近,赫章的動作幾乎將沈術抱進了懷裡,赫章在少年的脖頸邊輕輕嗅了嗅:「小竹子,你身上好香啊。」
沈術上身的衣擺被撩起,赫章遞到了對方的嘴邊,辦是命令半是誘導道:「咬一下。」
沈術十分聽話的咬住了自己的校服衣擺,將自己的腰身大半露在空氣中,他就這麼坐在床上,誘惑到如同一隻雪地里的赤狐,憑白的勾人。
赫章呼吸一滯,幾乎要被眼前的景象衝到流血,他舔了舔有些乾燥的唇,酒氣也在翻湧,雙手撫上沈術腰身時,熱意幾乎將他灼燒。
然而下一秒,房門響起一聲刷卡聲,而後被大力急促的打開,赫章不耐煩的回頭,來人卻一拳砸在了他的臉上。
賀雲深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生氣過,帶著怒氣直接升騰在臉上,不加掩飾的用冰冷的目光看著倒在床邊的赫章。
而坐在床上的人還叼著自己的衣擺,眯瞪著一雙眼,視線也不知聚焦在哪裡。
賀雲深走到沈術面前,扯住少年嘴裡的衣服,冷著聲音道:「鬆口!」
沈術又十分聽話的鬆了口,衣服掉落,將他雪白的腰身遮擋,一旁的赫章回過神看著賀雲深,抿著唇要攔住他:「你是他誰啊?憑什麼總是管他的事?!」
賀雲深睨了一眼赫章,聲色低沉:「我是他哥,你覺得我能不能管?」
赫章嗤笑一聲:「哥哥?又不是親哥,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看小竹子的眼神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就看得很明白了,真可惜,小竹子對你沒那個意思,你少在這裡自作多情多管閒事了。」
賀雲深本打算抱人,聽了赫章的話,直起身子看著對方,賀雲深大學剛畢業,身姿挺拔,容貌俊朗,帶著已經初入社會的成熟感,他望著赫章,方才顯露的滿腔怒意都隱藏了回去:「趁沈術酒醉,騙他做那種事情,你以為自己很光明磊落嗎?誘/奸這種事想必不需要我告訴你涉及什麼法律吧?什麼同學舍友,一個畜生而已。」
賀雲深說完便抱起了床上的沈術逕自出了門,剛同酒店交涉完的助理匆匆趕來:「小賀總,裡面那個人怎麼處理?」
賀雲深將懷裡不乖亂動的腦袋埋進自己的胸口,道:「報警。」
助理點了點頭:「明白。」
賀雲深帶著沈術上了車,直接將人帶回了家,一進門沈術就自己從賀雲深懷裡跳了下來,即便是醉酒迷糊的狀態,卻也能輕車熟路的從冰箱裡拿出啤酒打開,對著賀雲深道:「來啊,接著喝啊!」